就要降臨。
唐昧揮鞭指向前方:“公子!今日不如我們就在那座客棧歇息!”
我舉目望去,卻見暮色之中果然有幾間茅舍。門前還用竹竿挑起數盞紅燈。
我點頭道:“好,就去那裡!”
沈馳在車內道:“荒山野嶺,路人稀少,在這裡開店的非奸即盜,你們還是不要招惹麻煩為妙。”
唐昧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他對沈馳一直沒有太多的好感。
我微笑道:“沈先生儘管放心,即便是黑店,有唐昧在也不會有任何事情!”唐昧的武功卓絕,有他在身邊我自然有恃無恐。
沈馳嘿嘿冷笑了一聲再不說話。
一行人來到那草舍前方,門前早有一名小二笑嘻嘻奔了出來:“幾位大爺,住店還是吃飯?”他衣衫雖然破舊,可是洗的倒是十分的整潔。
唐昧道:“你們這裡可有上房嗎?”
那小二笑眯眯道:“大爺放心,我們‘三元客棧’是方圓百里最為舒適的地方,後院有三間潔整的上房,保管讓幾位大爺住得舒坦。”
我打趣道:“我幾百裡山路走了過來,只看到你這家客棧,難怪你敢誇這個海口。”
那小二呵呵笑著撓了撓頭頂,來到我的馬前幫我牽住韁繩,我翻身下馬。先從車內請出了沈馳,然後才到後面車中扶出了瑤如。
瑤如經過這幾日的奔波顯得異常疲憊,半依半偎的靠在我的肩頭。我關切道:“怎麼?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瑤如點了點頭,虛弱道:“想來是受了些風寒,四肢軟綿綿的毫無力氣。”我摸了摸她的額頭,只覺她的額頭燙的嚇人,慌忙把她的嬌軀橫抱在懷中,向客棧走去。
這間客棧雖然簡陋,可是收拾的異常潔淨,櫃檯前一位美豔少婦正在那裡撥弄著算盤,她穿著一身藍色印花衫褲,腰間束著一條青布裙,從頭到腳,一點裝飾也沒有,但是通體清潔,一塵不染,衣服又極稱身,看在眼裡,說不出的清潔爽目。想來是為了方便做事,衣袖管捲起半截,露出兩條欺霜賽雪、細膩圓滑的手腕,想不到這山野之中居然有如此美豔的女子。
她嬌媚媚的看了我一眼道:“大爺!上房早已經準備好了。”聲音軟糯如酥,的確勾人心魄。
我先把瑤如安置在房內,沈馳粗通醫理,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找到幾味草藥,讓聽風煎服了給瑤如服下。
瑤如睡著後,我才和沈馳幾人來到店堂吃飯,此時才留意到東南角的桌子上趴伏著一位青衫儒士,他似乎已經喝醉了,口中仍然道:“拿……酒來……”
那老闆娘惡狠狠罵道:“你這酒鬼三天兩頭的來我店中賒酒,老孃的這點生意,哪經得你如此折騰!”
那青衫儒士搖搖晃晃站起身來,一時立足不穩,重新趴倒在桌上,將桌上的杯盤碗碟摔了一地。
那老闆娘氣得臉色煞白,從櫃檯旁端起一水盆,來到那儒士面前兜頭澆了下去。
那青衫儒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緊接著又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酒意登時清醒了七八分,陪笑道:“潤娘!可憐我一次,在賞些酒吃吧!”
潤娘柳眉倒豎道:“賞你兩個耳刮子!還不快滾,若是驚擾了我的貴客,今日老孃定要將你扒皮抽筋。”
那儒士仍然笑容可掬道:“潤娘若是願意就是打上我十個耳光也無妨,只要你賞我一杯水酒就行。”
潤娘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道:“老孃開店,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憊懶人物。”她扭著楊柳細腰向櫃檯走去:“阿旺,給這個醉鬼再拿一壺酒,讓他醉死才好!”來到我們面前卻換了一幅嬌柔嫵媚的笑臉,柔聲道:“幾位大爺想要用些什麼?”
我問道:“你這裡有些什麼?”
潤娘笑道:“大爺莫要以為我這裡是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