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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用,上邊兒不給撥下官也沒辦法。您是不知道,朝廷也是……”

“宋大人,朝廷的事兒奴才可不敢過問。奴才只知道拿到該我們的銀子才是正事兒,要不王爺怪罪下來,奴才一準兒吃不了兜著走。”

這姓宋的也是拿我沒轍,翻了翻眼睛冷笑:“您是隻有王爺一個主子需要應付著,可不知道我這頭上層層級級的有多少呢!您只當我這兒是錢莊麼?現如今辦點事兒有多難?”

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一句有用的話,趕緊接茬兒:“奴才給宋大人賠不是。原來不知道您還有這麼多難處,咱們王府不怕事兒難辦,就怕找不著辦事兒的路。能不能勞煩宋大人給指條明白道兒?”

姓宋的一聽嘴角沒壓住笑,堪堪繃住臉色:“甘副總管是明白人。”

我賠著笑假裝作揖,手一探一收,主事大人桌子上多了一隻小盒兒,“再明白的人沒有大人的指點也是睜眼兒瞎。”

那盒子裡裝著一支金鑲翠的簪子。是我偶然間在王府庫房裡發現的,一隻小匣子裡裝了十二支。問過總管,說是宮裡帶出來的,留著賞給伺候過王爺的女人們用的。

宋主事拿起盒子掀開一條縫兒看了一眼,隨即堆滿笑容:“副總管客氣了。”

“應該的應該的。”

我不跟他客氣,怎麼會見得到戶部督催所這個姓萬的郎中?督催所,顧名思義,只能督或者催,沒什麼實權。但是這個官職在我印象中是由戶部尚書直接酌派的,說白了就是個專門打小報告的探子,能坐到這個位置上,恐怕十之八九得是尚書的親信。

這個萬郎中比之前的宋主事有深沉,當然也胃口更大。他也知道這個事兒不是他能辦的,所以囉裡巴嗦的先說了一大套戶部辦事的規矩。

我恭恭敬敬的聽著,暗暗記下一些流程,現如今這些官面上的手續也就是個擺設,但保不齊以後能用的上。

最後等他說完,故技重施。萬郎中掂著盒子一笑:“你們王府的這個事我有點耳聞,只是這本該歸禮部管的現在踢到了我們戶部,中間有些波折恐怕也不好辦。”

“還請萬大人指點。只要能辦成,日後奴才一定回稟我家王爺重謝大人。”

萬郎中得意一笑閒閒的說出七八個人名官職。我在心裡暗罵,還說什麼對這件事“有點兒”耳聞,我看你是早算計好了等著我們禮親王府送上門的吧?

點頭哈腰的又讚美了一遍這貪官蛀蟲,直到出了戶部上了馬車我才狠狠的一捶車板:“混蛋!都是混蛋!”

那個萬郎中肯定是詐我呢。要說撥銀子這件事有兩三個需要應酬的官員我覺得挺靠譜,一下蹦出來七八個,真當我們王府是冤大頭了。

回到府裡越琢磨越憋氣,乾脆晚飯也不吃了只撿了幾個桌子上的水果啃一啃完事。正好春天干燥又多風,這幾天一直在戶部喝茶也還時常覺得口渴。

現在王爺即使晚上不在我這住也會天天過來溜達一圈兒。我們經常聊天,但是很少談及他的公務,到是他對府裡的事挺感興趣,聽我一件件學來全當聽笑話。

“你一連幾天的往外跑,幹什麼去了?”

“沒什麼大事兒。”

一般我不願意說的事他很少多問,但是今天卻突然正經起來:“我給你權利,給你地位,給你信任,但並不是也把所有的事都叫你自己承擔。自咱們上次深談之後,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可房子不是一天蓋的,飯也不是一口就吃的完,你就這麼不願意跟我說說,跟我談談心麼?”

“不是不願意,只不過有的事我覺得不需要你過問。你在外頭天天應付的都是人精,累心累神,回了家也不叫你消停嗎?”還有一點,我覺得這種份內之事沒辦好說出來特丟人。

王爺笑著湊過來:“知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