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還只是啞了。”
“不要動他的手,我這去找將軍。”
“是。”
沈雲城的一句個是字還沒說完,沈韓便沒了蹤影。那帶血的衣服倒是沒有帶走,反被仍在了地上。
沈雲城撿起了衣服,手又緊了幾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血衣秘密
將衣服鋪好,整整齊齊的想要疊好放起時,沈雲城的眼圈又一次紅了。父親,父親就穿著這樣一件衣服在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密室過活的。為什麼,到底是為了什麼?
秦漫修說父親是因為自己被威脅,才無奈呆在那裡裝啞巴的。拿自己威脅父親,什麼事?秦威?又是秦威嗎?父親莫不是知道些什麼,而又允諾了他們終生再不開口,才活下來二十載的嗎?
可父親終究還是開口了,因為秦漫修,還是因為他?自己終是沒有見到活的父親,父親也沒有見到活的自己。留下的,僅有這件衣服,讓秦漫修穿上混淆視聽用的一件衣服。上面的斑斑血跡還歷歷在目,不過,那不是父親的,而是秦漫修的。父親的血,早已隨著他的灰白的褻衣在化屍粉的作用下消失殆盡了。留下的,僅有這件衣服,這件拖秦漫修帶給他的兒子劉霄的衣服……
沈雲城的手下又緊了幾分,剛剛疊了一半的衣服在他的手勁下又一次褶皺了起來,淚水不聲不響的流了下來,沈雲城雙手緊握衣服,將其靠在了自己的面頰之上,這,可能是他與父親交流的唯一的方式了。
淚,一滴滴的滴在了衣服上,看著那越暈越大的淚珠兒,沈雲城再次失聲痛哭。連個屍首都沒有,連個墳墓都沒有,父親,就這樣走了!
想到墳墓,沈雲城停住了淚水,身為人子,生前沒有為父親做一點事情,現在知道父親過世了,難道也不聞不問嗎?哪怕立個碑,即使是個無名的碑,緬懷一下也是好的。而墳墓裡,能埋的就只有這件血衣了。
不,還是埋件乾淨的衣服吧。一來這血不是父親的,二來,有血汙,時間久了會發出腥臭,汙了過去之人。
想著,沈雲城輕輕放下衣服,去打了水,開始認真的洗起那血衣來。曾經,這衣服上有過父親的氣息,可現在,只有點點的血跡了。
衣服的料質很是一般,也不厚實,冬日裡父親也是靠這個過活的嗎?地下,應該更加陰溼寒冷吧。
咦?洗到領口處,沈雲城的手下意識的停了一下,這裡的料質倒是厚實,好似幾層呢。再往下試,卻仍舊如前,或許是為了抵擋冬日的嚴寒,故意如此設計的吧。
繼續洗,但有父親屍體的畫面卻一刻不停的映入沈雲城的腦海之中。該看看父親的長相的,二十年沒見了,他是否有些變化了呢?
突然,在水裡的手停住了,父親屍體的畫面再次定格在沈雲城的腦海之中。他當時是要翻開父親的屍體看的,只是由於任莫慈的突然出現,才被迫中止,可是,他清楚的記得,父親的領口處是鬆垮的,第一個釦子也是沒有繫上的。兒時,父親也總是如此,記得問父親時,他的回答總是繫住勒得脖子疼,這樣透氣……
沈雲城的手不自覺的又回到了那厚厚的領口,突然,就像被刺激到了一般,拿出剪刀剪開了領口,出來的,竟是另一層布,沈雲城的心往下一沉,也許自己真是多心了,父親又不確定能否見到自己,怎麼會用這衣服給自己傳信呢?
要把那層布放回去縫好,可既然剪開了,就這樣放回去又不甘心,於是繼續開啟來,又是一層,裡面似有之感,卻不像是紙。再開啟來,沈雲城倒吸了口氣,是條手帕和一塊長長的破布條,如果沒記錯,那手帕是最後一次娘跟爹吵架時,扔到他臉上的。
破布條上歪歪斜斜的寫著些字,不是墨跡,卻是用血。內容記述了當時胡雍的小妾華雲去尋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