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幾畝薄田給霸佔了,不僅如此,為了霸佔我們的房屋,還把我們給趕出了村子。我們無處可去,也沒出過遠門,就隨便選了條路走。前些天下雨,我們欣喜的很,想著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生活,沒想到途中突然山洪爆發,幸好我們跑的快,才逃過此劫。”
少年紅著眼眶,把遭遇的事,一一道了出來。
“唉,真是可憐的三兄弟。”
“可不嗎?這黑心的叔伯。”
“這可咋整?可憐的孩子喲。這看上去小的14、5歲,這大的估摸著也有個16、7歲。都是半大的孩子。”
……
站在人群后,聽到如此悲泣故事的李瀾,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而站在她身邊的週六,忍不住眉頭一皺,心道:這小子真能演,真能編。不會以後也這麼演戲編瞎話騙夫人吧。不行,以後得好好防著他。
“那你們如今有何打算?”村長嘆了口氣道。
兩人一聽,低下頭,默默流著淚。片刻後,其中一人抬起頭道:“村長爺爺,村裡能收留我們嗎?我們做啥都行,只要能給口飯吃,有個窩睡就行。”
“這……”
村長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這不是他不願意,現如今,家家都吃不飽飯,哪還有多餘的糧食給這三個娃吃。
正在這時,李瀾走上前來,看著地上的幾人道:“給口飯吃,給個窩睡,也不是不行,但我有個條件。”
“瀾丫頭,不可啊。”
“沒事,村長爺,我心裡有數。”
村長聽她這麼一說,倒也沒再說什麼。
“那就是前提你們得賣身於我,等你們能掙到足夠的銀兩,可以把自己贖回,如何?”
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便一咬牙,點頭答應。
“好,週六,一會回去擬幾份賣身協議讓他們按個手印。”
“是。”週六笑著回道。心下得意道:讓你們嘚瑟,把自己賣了吧。不知道,皇宮那位得知情況後,會不會氣笑了。想著便輕笑出了聲。
眾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都沒有馬上散去,而是在原地議論著。
“這瀾丫頭仁善啊。”
“可不嗎?說是賣身,可是能活命啊。而且瀾丫頭也不是那種刻薄的人。”
“哎,你說瀾丫頭旁邊那小夥子是誰啊?”
“我那天聽張氏說,是她孃家的兩個侄子過來了,聽說還都念了幾年書。”
“是嗎?不知道有沒有說媳婦啊。不行,我得去找張氏嘮嘮去。”
……
一行人回到家,李瀾便讓李航和李潤,外出拾些乾柴回來,一會得燒點水,給幫忙蓋房子的叔伯們喝。
堂屋內,李瀾幾人坐在飯桌旁。
“週六,寫好了沒?”
“夫人,寫好了。”
“做戲做全套,籤吧。”
三人對視一眼,搖頭苦笑,拿起炭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心下暗道:以後不能惹姑娘。
“現在房子還在蓋,這些日子,先辛苦你們在這堂屋睡了。”
李瀾指著堂屋角落裡堆放的幾張摺疊起來的簡易床。
“好的,姑娘。”
……
酉時三刻時分。村長家的堂屋來了不少人。
“好了,大傢伙既然都到齊了,那咱們開始會議。”
說著,拿出一張摺疊好幾層,泛黃的紙,在桌上鋪開,圖紙上畫著的儼然是李家村的地圖,且是非常詳細的地圖,包括房屋位置,數量,還有附近的山地,農田,路,就連茅廁位置都非常的正確與清晰。
在座的眾人一看,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是你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