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他在淳王府算是個異類,說他是宋寒川的小廝吧,那也忒埋沒了他。
可要說他是宋寒川的侍衛,可他這資歷還是遠遠不夠的。可他爹就說了,他是得了三爺的眼緣,是要一輩子跟在三爺跟前效忠的。
既然是要效忠的主子,那就掏心掏肺地,所以以前顧十三很敢和宋寒川說話的。而宋寒川雖然性子冷,可對他卻是極寬厚的,即便他說再出格的話,他都能一笑置之。不過這幾天,顧十三還真覺得自己不怎麼敢和三爺這麼沒大沒小了。
“可舟東那幫東西,未免也太猖獗了些,咱們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去了,”顧十三很是不高興地說道。
宋寒川原本正在聚精會神地練字,可這會難免有些意興闌珊的。那起子小人為了討軍功,生生殺了無辜的百姓混做敵寇,向朝廷領功勞。要宋寒川說,這些人就該千刀萬剮了。
可偏偏皇爺只讓查,讓拿了證據。之前宋寒川拼著自己的性命,用血換了證據,可送回京裡頭,只得了皇爺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帖子,讓再查。
這還要怎麼查,這不是明白白的事情?要他說不僅舟東領兵的有問題,這浙江巡撫、浙江總督一個個地都逃不過,特別是浙江總督,他可是轄管整個浙江軍務的,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倒是一問三不知。
即便他真的沒牽扯上這事兒,可要宋寒川說,也該治他個監管不力之罪。
他抬頭道:“如今我派了徐炎過去,他辦事素來穩妥,倒也不必擔心。咱們如今只管蟄伏下來,待徐炎回來後,便立即啟程回京。”
顧十三一聽,便詫異道:“這就回京了?”
宋寒川見他這般詫異的模樣,便橫了他一眼,“你還不想回京,是在這江南溫柔鄉待得不想走了?”
“那哪兒能啊,三爺您到哪兒,我就跟著到哪兒,”顧十三立即表忠心。
“你就沒點旁的事兒做?”宋寒川見他死賴在自己面前,就覺得心煩,開口就攆人。
顧十三素來是個厚臉皮的,也不怕他趕,還賴在他跟前,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誰知不知怎麼就提到阿璇了,他說:“咱們就算走,也得季先生給顧姑娘看好了病吧?我看這個顧姑娘真是可憐,小小年紀就被人這麼坑害,也幸虧遇到了季先生。”
宋寒川聽他一口一個顧姑娘叫著,心裡頭竟是冒出一團無名火,登時連口吻都不善了:“好了,我要練字了,你先下去吧。”
顧十三沒想到他突然這麼幹脆利落地趕人,朝他看了兩眼,眨巴地眼睛,最後終於在宋寒川的一臉寒冰下敗下陣來。
顧十三灰溜溜地出去了,可又沒事可做,四處溜達的時候,就走到了莊子的池塘邊上。這會微風一吹,湖面上碧綠的蓮葉便隨風拂動,形成一波又一波地‘綠浪’。
他看得有趣,便朝前面走了幾步。
誰知就看見湖中心聽著一隻小小的烏篷船,此時船上穿著青布褂子的人,正拿著一支長竹竿子插在水裡。沒一會,就見她手臂一抬,就見長竹竿子頂端掛著一個長長的網兜子,此時網兜裡一頭在陽光下泛著銀光的魚,正在裡面四處翻滾。
那人迅速將竹竿子往回拿,從網兜裡頭掏了魚出來。
顧十三站在岸邊,看著那姑娘在抓魚,簡直看得他心裡頭直癢。於是他便朝湖心大喊道:“喂,你是不是在捕魚啊?”
湖心的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搭理他,而是又將長杆放進水裡,沒一會又往上一提,不過這會卻是什麼都沒有。
顧十三又喊了兩聲,結果船上人雖回頭看了他一眼,卻就是沒搭理他。
結果顧十三在她抓了第二條魚時,撲通一聲就跳進湖裡了。此時湖邊砸起一個巨大的水花,船上的人也嚇了一跳,盯著湖裡看了半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