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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頁

那是與他一同並肩作戰的好友,更是出生入死多年,猶如血親般存在的兄弟,只是因為一場可笑的誤會,便喪命於一個卑賤的丫鬟之手。

赤離君可以戰死沙場,可以馬革裹屍,可以為君為天下為民而亡,但就是,絕不能這般窩囊憋屈的死在女人的算計裡。

晟同君越想越惱怒於天君的不作為,他不懂自己為何會追隨於這般只顧自己名利聲譽,而不顧兄弟情義忠孝的卑鄙小人。

他無時無刻不在盼著有人揭穿天君的醜陋面孔,將那藏於君子表面的陰暗、醃臢挖掘出來,露出骯髒的本性。

他以為他還要等許多年,直到那懦弱無為的宋家嫡女羽翼豐滿,足以與裴名聯手,足以與天君抗衡。

卻沒想到,這一日這麼快便到來了。

晟同君眼梢微挑,面色平靜地近乎詭異:「你這些話,說的有模有樣,倒叫我這當事人都快要信了。」

「你說宋家後人的血,可以灼傷天君,這種不著邊的傳聞,我從未聽聞過,更是沒有一點信服力。」

「誰知你是否在自己血中加了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便是為了編造謊言,讓其他人信服你的話?」

許是晟同君過於冷靜,說出來的話也是條條有理,天君勉強鎮定了些,順著他的話道:「晟同君說的不錯,你言之灼灼,卻從頭至尾都是空口白牙,毫無憑證。」

「當年宋家滅門之事,人證物證皆在,豈容你三言兩句編個故事就能改變?」

「還有那孽障的身世,更是無稽之談,吾為天君,與魔域勢不兩立,又怎會為一己之私,便與魔女通姦——」

他擲地有聲,話語間極其有感染力,令剛剛風嚮明顯有些偏向裴名的人,及時清醒了過來。

他們可真是瘋了,竟然不相信天君多年正人君子的作為,和為天族出生入死,忠義為先的鐵血將軍晟同君,而去信一個名聲臭不可言的人。

議論的風向再次發生改變,而天君已經從被動轉為了主動進攻,宋鼎鼎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晟同君的話,表面上聽起來像是在為天君據理力爭,可細細一想,便能感覺出些蹊蹺之意,彷彿他正在設下什麼圈套,在引天君入圈似的。

不等她深想,那晟同君便再次開口:「是以,若想讓人信服你的話,就要拿出讓人無法反駁的鐵證來……」

「你既然說,你的血可以灼傷天族後人,剛巧今日不夜帝君也來了,便讓天君、不夜帝君與幾位天兵一同戴上帷帽,穿上相同的服飾。」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分別在幾人身上一試,看看你的血,到底是能灼傷天族後人,還是能灼傷所有人。」

此言一出,人群頓時沸騰。

不夜帝君乃是天帝的胞弟,亦是天族血脈,此次太子淵被掠走的影響太大,天帝極其重視此事,卻又無法親自下凡,便將此事委託給了不夜帝君。

而不夜帝君,一直隱匿在人群中,從頭至尾都沒有發表過自己的意見,彷彿置身事外的閒人。

此時,晟同君卻是將不夜帝君拽進了這場理不清的災禍中,不夜帝君皺了皺眉,眼皮微抬,看向晟同君。

晟同君未語,只是朝他一笑。

不夜帝君斂起眉眼,將視線收回,又落到了天君身上。

這時的天君,神色怔愣,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晟同君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只是慘白的臉色,誠實且本能地反映出了他此刻複雜又焦灼的心情。

不夜帝君似乎明白了什麼,但礙於此事牽扯重大,又事關天族顏面,他只得裝作未看懂的模樣,微微頷首:「就按照你說的辦。」

能做到帝君的位置,自然也不是等閒之輩,今日若是將此事搪塞過去,定不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