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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不想再節外生枝,裴淵心機太過深沉,能離他多遠便多遠才好。

宋鼎鼎遲疑著,正準備拒絕,裴名卻看出她的猶豫,輕輕握住她的手,率先開了口:「去吧,我陪你。」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個鼎

◎你在害怕什麼◎

裴淵被關在了更為嚴密的地方, 那處是神仙府的地牢,原本是歷任神仙府府主懲治門人的地方,但後來裴名上位後, 此地便閒置了下來。

數載未曾打掃過,一推開地牢緊閉的大門, 宋鼎鼎便聞見一股潮濕陰冷的腐爛味, 明明是大白天,地牢的通道中卻陰暗冰冷。

裴名牽著她的手, 雖然沒有體溫, 也令她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她一步步踩著狹隘的臺階向下走, 越往裡空氣中便越是悶潮,窒息感撲面而來,隱約能嗅到牆壁上血液枯竭的氣息。

她垂下的睫毛顫了顫, 剋制住心底難言的壓抑, 不知向前走了多久, 她終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亮。

那是個單獨的牢房,牢房外不遠處開了一道天窗, 雖然天窗被厚重的木板封住, 卻擋不住陽光從縫隙中灑下來。

即便只有微弱幾束光, 也給這窒悶的地牢中, 注入了一絲鮮活的氣息。

裴淵倚坐在牢房裡, 地面上鋪墊了些雜亂的乾草,他衣衫襤褸, 似乎是被動用過私刑的模樣, 身上到處都是乾涸的血跡。

聽見漸進的腳步聲, 他轉過頭, 凌亂的髮絲在縷縷陽光下, 隱約能看到空氣中飛揚的細微顆粒。

他明明那麼狼狽,卻又看起來如此從容淡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你們來了。」

裴名並不理他,只當自己是個背景板,宋鼎鼎看著裴淵,神情略微複雜:「你找我到底想說什麼?」

說來也怪,她厭惡極了天君與龍族公主,面對心機城府極深、害得裴名吃盡苦頭的裴淵,卻是一種甚為複雜的情緒。

這情緒說不清道不明,但並不是一味的憎恨厭棄,她總覺得裴淵還有什麼事情在隱瞞著他們。

宋鼎鼎不願意見裴淵,就是不希望節外生枝。

「在秘境火山見過我一次後,你開始做一些奇怪的夢,對嗎?」裴淵不拐彎抹角,也絲毫不在意裴名陪在她身邊,自顧自繼續說著:「你夢見你是司雨神,夢見你救了一個被關在天族鬥獸場的魔域少年……」

「你將他藏在住處,幫他處理傷口,餵他吃雲片糕,他被雨澤獸吞了下去,你怕雨澤獸的毒液傷了他,便幫他擦身塗藥。」

「相處間,他對你暗生情愫,你心底也生出了不該有的惻隱之情。後來他在你住處外,被天兵抓捕到,只因答應你不再傷人性命,又怕直接走掉會牽連到你,便甘願被押送到了天帝面前。」

「此事非同小可,你與天君一向走得近,天君為撇清關係,便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剝去你的仙籍,將你貶入了輪迴受苦。」

「你知道那個少年是誰嗎?」裴淵低下蒼白的臉龐,長睫一顫:「那並不是夢,是我讓你恢復了仙身時的記憶。想必,你已經看清了他的臉。」

宋鼎鼎看著他,並不太震驚,從雨澤獸莫名親近她時,她心底便隱約察覺到一些異常。

她斂住眉眼:「那又如何?」

即便那是她的前身,又或者是原主的前身,那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她能接受裴名如今的身份,便不會因為他前世是魔域的人,或因為她曾是天族仙人,便要為了所謂的道德和正義,離開裴名。

見她不以為意,裴淵問道:「你可聽說過滅世墮神?」

宋鼎鼎點頭:「略有耳聞。」

玉微道君率著眾人利用混沌鎖進入秘境,只為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