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腫痛』二字,便讓閱文無數的宋鼎鼎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何處。
她臉頰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映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突兀。
見他似乎還要說下去的樣子,宋鼎鼎連忙轉移話題:「我想見一見黎畫。」
裴名幾乎沒有猶豫,頷首道:「好。」
就在他快速應下後,兩人之間,又陷入了詭異的氛圍中。
宋鼎鼎本以為跳過火山後,裴名定會像是龍族公主曾經對他那樣,將她的腿也打斷關進地窖裡。
可醒來後才發現,他不但沒有那樣做,甚至連她的人身自由都沒有限制。
若他真的想關住她,一開始就不會讓白綺進出她的房間。
而他也像是失憶了一般,彷彿忘記了她跳火山的事情,與她一同心照不宣地選擇了沉默。
宋鼎鼎也樂得如此,裴名不提,她便也不提此事。
就如同,他們之間從未有過這段插曲一樣。
裴名將她送回房間後,便轉身要離開。
他走了兩步,停住腳步:「今日晌午時,會有人送來嫁衣。我命人照著你的尺寸做的,你試試合不合身。」
他似乎有些不安,垂在身側的手臂繃得筆直,掩在衣袖下的手掌虛握著。
宋鼎鼎一眼便看穿了裴名的緊張,他向來神情不露於色,這似乎還是她第一次看透他的心思。
他話中的試探實在太過明顯,她想裝作聽不出也難。
她近乎惡劣的想,如果此時拒絕裴名,他會不會很傷心?
可話到了嘴邊,看著他眸中努力掩藏著,那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神色,她卻是一句都說不上來了。
宋鼎鼎抿了抿嘴:「嗯。」
裴名似乎鬆了口氣,他唇畔揚起清淺的弧度:「你想什麼時候見黎畫?」
自然是越快越好,但她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便答道:「今日。」
裴名並沒有多問,他微微頷首:「好。」
他正要離去,宋鼎鼎卻叫住了他:「裴名,你很忙嗎?」
這是自那日以後,她第二次叫他的名字。
裴名沒想到她會關心自己,神色微怔,隨即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白日有些忙。」
那言外之意,便是夜裡有空。
他似乎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被宋鼎鼎打斷:「那你先去忙吧。」
他抿了抿唇,眸色微微暗淡下來,卻也沒再說什麼,朝著門外走去。
宋鼎鼎看著他失落的背影,胸口有些堵悶。
她問他是不是很忙,並不是在關心他,而是想知道他白日裡,會不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今日裴名匆匆趕來,說明他並沒有監視她,只是派了那兩個女子守在她身邊陪著她。
她不希望自己跟黎畫見面時的談話內容,被裴名知道。
如今得到了答案,她心中雖然安心了些,可情緒卻莫名的低落下來。
宋鼎鼎做了兩個深呼吸,將奇怪的情緒壓了下去。
許是因為知道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她難得心情好了些,回房補了個覺,安安穩穩一直睡到下午。
原本裴名讓人晌午時,過來給宋鼎鼎試嫁衣,但她在屋裡睡得太沉,守在門外的兩個女子,也不敢敲門吵醒她。
畢竟她們兩人親眼所見,宋鼎鼎這個還未過門的府主夫人,在她們府主眼中有多麼重要。
誰也不想觸了黴頭,惹這未來的府主夫人不高興。
末了,還是被叫來見宋鼎鼎的黎畫,敲門叫醒了她。
幾日不見黎畫,他似乎又消瘦了許多。
他眼底皆是青色,顯然是成宿成宿的失眠所導致的,神色懨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