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雨忍不住懟道:「怎麼地?你忘了自己來幹啥,還準備在這裡住下了?」
宋芝芝有些害怕顧朝雨,見她面色不善,連忙丟下手裡的衣物,跟著走進了清水池裡。
早在兩人討論起那套衣裳時,宋鼎鼎便已潛進了清水池裡。
這清水池很大,池水約莫有半人高,她試著憋住氣,在水下緩緩睜開眼睛,冰涼的池水浸入她的雙眼,在一瞬間的刺痛後,隱約看到了不遠處走動的雙腿。
即便看得模糊,可第六感告訴她,向她走來的那人就是裴名。
眼看著那人離她越來越近,她嚇得不敢動彈,口腔內吸入的空氣也所剩無幾,恐懼和窒息幾乎同時席捲而來。
宋鼎鼎知道,再繼續躲下去,不等她們發現她的身份,她就得活活憋死在水池裡。
終於,求生欲戰勝了恐懼之心,她轉過身子,倏忽站了起來,將腦袋躍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
細碎的月光灑在水面,盪起一圈圈漣漪,她水綢般的烏髮飄在清水上,露出纖細的腰身,青蔥玉指扶著假山石,止不住的咳嗽。
裴名停住腳步,視線落在她背影上,許是停頓了一剎那,便就著她的呼吸聲,慢條斯理的走了過去。
「裴師姐,你那邊什麼聲音?」宋芝芝彎著腰尋摸吞龍珠,聽到異動抬起了頭。
宋鼎鼎身子一僵,正要重新沒入池水中,卻被裴名從身後抓住手腕,一把叩在了假山石上。
她雙臂高舉,被迫做著投降的姿勢,而裴名就站在她身後,將那把冰冷鋒利的匕首抵在她腰間。
「裴師姐?」宋芝芝又喊了一聲。
「這裡……」裴名不緊不慢的說著。
宋鼎鼎咬著牙,輕顫著小聲打斷他:「裴,裴小姐……我是阿鼎。」
裴名輕笑著,收起匕首,對著遠處的宋芝芝道:「沒什麼。」
他隨手佈下障目結界,慢聲慢語道:「你怎麼在這裡。阿鼎?」
宋鼎鼎聽到他的問話,心底微微鬆了口氣,或許是她頭髮太長,背後該擋住的都擋住了,所以他暫時還沒有懷疑她的身份。
夏風襲過,吹得她手臂微微發涼,她小心翼翼的放下雙臂,將身子往池水裡又浸了浸:「教司借給我一套女裝,說這裡可以沐浴。」
「這樣啊。」裴名沉吟著,倏忽話風一轉,挑唇笑道:「阿鼎,你有腹肌嗎?」
說話時,他冰涼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後肩上,指腹一寸寸向前滑去。
宋鼎鼎被他指尖寒意一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連忙拂去他的手,低低道:「裴小姐,男女有別,望你……」
裴名笑了笑:「望我什麼?」
『自重』二字便卡在了她喉嚨裡,這兩個字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太沉重,若是說出口來,沒準剛剛漲得好感度就會一下清零。
她咬了咬牙,還是沒能說出來。
想起裴名和她們來此地的目的,宋鼎鼎想了想,連忙轉移話題道:「我今日聽到些風聲,或許與吞龍珠有關。」
裴名聽到吞龍珠,沉默半晌,緩緩道:「什麼風聲?」
「聽護衛說,天牢裡的死囚犯都越獄了,這群死囚報復心極重,不少官家女子被虐殺,就連女皇最疼愛小女兒和最寵愛的男寵,都被死囚們一塊擄走了。」
原文中玉微道君吃了不少苦頭,才發現了秘境的隱藏任務——拯救女皇的小女兒和男寵。
天牢裡的死囚犯都是被抓來的男寵,他們對於女皇的統治極為不滿,而女皇簡單粗暴,不願意侍寢就直接殯葬一條龍。
在暴力打壓下,他們性格日漸扭曲,直到他們成功越獄後,開始近乎變態的瘋狂報復。
高官門府的嫡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