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直接承認了李夫人和宋芝芝的話。
祠堂內一片譁然,眾人顧不得規矩,神色各異,議論紛紛。
「這小廝確是宋師姐院子裡的,難不成此事是真的?」
「可宋師姐為何要殺大長老?若不是大長老收養她,她五年前就被神仙府殺死了!」
「莫非就如宋芝芝所言,宋師姐是貪圖大長老府邸中的財寶,這才痛下殺手?」
……
宋鼎鼎見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心中有些鬱悶。
若說原主是惹人惱火的惡毒女配,那宋芝芝母女在文中就算是蒼蠅一般噁心人的存在了。
大長老的原配夫人在世時,膝下並無子女,收養原主沒過兩年,便又娶了李夫人做續弦。
秉著先來後到的規矩,即便原主是大長老收養的義女,宋芝芝也要喚她一句阿姐。
那母女兩人生怕大長老渡劫飛升後,原主霸佔大長老留下的財寶,便換著法子敗壞她的名聲,只盼她忍無可忍與大長老斷絕關係。
這次大長老突然暴斃,宋芝芝怕是為了保住遺產,情急之下才想出了收買小廝,栽贓陷害原主的法子。
雖說蝨子多了不怕癢,但這弒父之罪,卻是比陷害小師妹要嚴重多了。
「小鼎,他所言可是真的?」玉微道君看著她,嗓音低沉。
不等她辯解,宋芝芝已搶先開口:「難不成,玉微道君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包庇宋鼎鼎?」
這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彷彿只要宋鼎鼎開口解釋,玉微道君聽信了她的話,便成了有失公允,強行包庇自家弟子的惡人。
宋芝芝便是篤定原主喜歡玉微道君,就算為了玉微道君的聲名,她也不會多作辯解,以免將他牽扯其中。
事實上,原主也確實沒有解釋,她試圖將玉微道君撇出此事,命人去請祖師來主持公道。
誰料祖師還未趕來,小師妹就帶著男二和男三到了祠堂,率先將原主冒領功勞,私藏混沌鎖,又陷害小師妹的真相說了出來。
有這監守自盜混沌鎖,以及栽贓同門作為鋪墊,那弒父之罪自然而然也成了真的。原主百口莫辯,數罪併罰,才會落得個被廢掉修為,挫骨揚灰的下場。
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死寂的令人惶惶。
就在宋芝芝以為她不會解釋之時,宋鼎鼎揉了揉跪到痠麻的膝蓋,站起身來,看向身旁的小師弟:「你會把心裡話寫在日記裡嗎?」
小師弟搖頭。
她又看宋芝芝:「那你呢?」
宋芝芝也下意識的搖頭。
宋鼎鼎笑了:「那就對了,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宋芝芝回過神來,微惱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空口白牙的狡辯?」
「我空口白牙,那你呢?」宋鼎鼎挑眉,嗤笑一聲:「我不過金丹期初境,如何對化神期的義父下毒手?」
眾人早就覺得其中有古怪之處,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如今卻是被她這番話點醒——大長老已是化神期,便是三個宋鼎鼎,也殺不了他。
眼看這局勢就要逆轉翻盤,宋芝芝心慌意亂:「許是你在茶水中下毒,父親沒有防備……」
不等她說完,宋鼎鼎便打斷了她:「你說我弒父和偽造遺書,動機就是為了義父的財產,對嗎?」
宋芝芝連忙點頭。
「既如此,我願分文不留,將義父遺產盡數上交天門宗充公,以證清白。」
宋鼎鼎的嗓音鏗鏘有力,又將『分文不留』四個字特意咬重,足以令祠堂內每一人都聽清楚她的決心。
李夫人面如土色,而宋芝芝則差點當場暈厥過去,要知道大長老手握三座礦山,府中奇珍異寶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