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他一定是個妖怪!
王女勒馬向後退去,邊退邊喊道:「來人!給孤殺了他!」
身著盔甲的護衛一擁而上,手持長刀護盾擺好陣型,燃著烈火的長箭相繼飛出,將黑夜點綴的滿是火星。
面對如此箭火攻勢,裴名卻無動於衷,他放開宋鼎鼎,緩緩向前踱步而行,那些燃火的長劍像是長了眼,紛紛避開他身側左右,倏忽朝著反方向飛了回去。
誰射的箭,那箭便飛射回誰身上,一時間宛西殿外連成一片火海,慘叫聲直通雲霄。
王女眸中顯出驚恐之色,明明這男人什麼都沒做,甚至連一句話,一個手勢都沒有,卻令擋在她身前的護衛軍全軍覆沒。
這是到底是怎樣恐怖的力量?他不是妖怪,他根本就是無間地獄裡的惡鬼!
王女毫不猶豫,用力拽住手中韁繩,策馬掉頭就跑,騰起一地嗆鼻的灰塵。
裴名面容淡漠如覆霜雪,薄唇微啟:「跪下。」
他的聲音猶如梵經咒語,王女的坐騎黑馬打了個響鼻,突然屈膝半跪,她一時沒抓穩韁繩,直接從馬背上飛了出去。
王女重重摔在地面上,臉頰與碎石摩擦,跌得滿臉都是血。
她狼狽起身,試圖端起手中的槍,然而不等她上膛,裴名已經走到她身前,抬起冷白削瘦的大掌,從她手中奪過了步槍。
他慢條斯理舉起了槍,對準王女的腦袋,學著她的模樣給槍上膛。
王女身體微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面上的恐懼逐漸消退:「別白費力氣了,你一個外來客,殺不死孤。」
她這段時間雖然不在皇宮裡,但宮裡有她的眼線細作,她大概清楚女尊國來了些什麼人。
她們生活在秘境之中,這些年不斷有外來客闖入女尊國,那些人為了得到女尊國至寶吞龍珠,甚至會肆意殺戮城中百姓。
但被殺死的人,很快就會復活成原樣,因為外來客不是秘境裡的人,自然也傷不了她們性命。
王女越想越覺得膽量突增,她抬起頭,衝著他嘲諷一笑:「你不就是想要吞龍珠,若你助孤篡位,再留下陪孤三年五載,孤便將吞龍珠給你……」
話音未落,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裴名微屈的指尖鬆開扳機,看著迸濺一地的腦漿子,挑了挑眉。
別說,這東西還挺好用。
裴名靜候了片刻,便見那滿地的腦漿子消失不見,而直直栽倒在地的王女,微不可見的抽搐了兩下。
王女還未爬起來,便又聽到一聲槍響。
這次射的是心臟,稍稍射偏了些,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幾米高。
如此重複到第七次,王女已是崩潰痛哭,沒等他再開槍,便跪了下去,不住朝他磕頭:「別打了,你要什麼我都給,求求你別打了!」
外來客殺不死她,但她能感覺到身體的疼痛,以及等待死亡時的煎熬和恐懼。
他手裡的槍,一共三十發子彈,剛剛她用了一發,剩下二十九發若是全打完,她會被折磨瘋!
見他不語,王女以為這招管用,畢竟男人都是憐香惜玉的性子,她都這樣說了,他怎麼也得心軟幾分。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諂媚笑道:「你想要什麼?」
裴名將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輕描淡寫的笑著:「要你死。」
話落,又是一聲槍響。
他找到了些規律,比如子彈打頭,王女很快就會復活,似乎也不怎麼疼。
而打中心臟,王女要掙扎許久才能復活,顯然更為痛苦。
接下來的幾槍,子彈都是照著心臟打去,王女毫無還手之力。死過十二次之後,她再也承受不了這種非人的折磨,在等死之時,含恨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