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孩子是誰的?難不成是小公主和威爾頓公爵生的?
可他們昨天剛成完親啊?!
黎畫正想開口詢問,卻見宋鼎鼎貼在葫蘆娃耳邊,不知說了一句什麼悄悄話。
說完,她便放下了高高舉起的葫蘆娃,然後從她膝間餐桌下,走出了七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娃娃。
他們齊齊朝著黎畫身上撲去,脆生生的喊道:「師祖爺爺!」
黎畫:「……」
自從宋鼎鼎在鬥獸比賽中使出了春生花絮這一套劍法,各大宗門派的弟子們,幾乎都知道了他們倆是師徒關係。
既然已是眾所周知,也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了。宋鼎鼎走上前去,笑呵呵的攬住葫蘆娃們的小手:「走吧孩子們,爺爺帶你們去郊遊。」
說罷,她便自顧自的牽著七個葫蘆娃離開了城堡,只留下黎畫一人在原地凌亂。
爺爺……師祖爺爺?
他不過就是昏迷了一夜而已,阿鼎竟是連孫兒都有了?
見眾人紛紛跟在宋鼎鼎身後離開,黎畫偏過頭,忍不住小聲問道:「無臧道君,我是不是已經昏睡了幾十年?」
「阿鼎成親了嗎?跟誰成的親?他夫人在哪裡……」
黎畫不停補充著自己的問題,生怕錯過什麼細枝末節,但回答他只有裴名遠去的背影,以及白綺譏誚的一聲嗤笑:「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一點沒變強,倒是越來越蠢了。」
他聽到白綺的聲音,扭過頭看了她一眼,看見她額間的紅疹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原本以為你是蛇蠍美人,如今才發現,你跟美人一點都不挨邊。」
即使罵起人來,黎畫也是斯斯文文,便猶如他儒雅溫潤的形象一般,不帶一個髒字,就能將白綺罵到急眼。
她跺著腳,伸手指著他離開的身影,咬牙怒罵道:「你說誰是蛇蠍?!」
……
七個葫蘆娃長得稚嫩可愛又嘴甜,還沒走出城堡多遠,便已經俘獲了各大宗門派女弟子的少女心。
她們一改方才對葫蘆娃們不屑的態度,紛紛誇讚道:「阿鼎的靈寵真好看,要是我也能有一個這樣的靈寵就好了!」
男弟子們一聽這話,頓時忍不住反駁道:「好看有個屁用,難道陷入險境時,擺在身邊當花瓶使嗎?」
「就是!我的靈寵雖然長得不算好看,但勝在靈力高,殺傷力強。遇到危險時,必定是比那幾個小娃娃管用。」
「你們這都算什麼?我的靈寵最厲害,既是能擋傷害的肉盾靈寵,還是能吞噬鬼怪精魂的食妖靈寵。」
男弟子們相繼召出自己的靈寵,為了誰的靈寵更厲害,爭得面紅耳赤,差點沒打起來。
宋鼎鼎早已習慣了他們的畫風,只當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她自顧自的安排著葫蘆娃們抬起水晶棺材,繞著動物王國向城外的森林緩緩前行。
她特意叮囑了國王,無需清場,也無需騎士開道,就讓七個葫蘆娃抬著棺材,緩緩行走在街道上。
國王並沒有隱瞞二公主被毒死的事情,當動物王國的子民們看到水晶棺材裡的二公主,都以為今日國王是要將二公主下葬。
他們站在街道兩側,默默流淚啜泣,整個動物國王內,皆籠罩在一片悲傷哀痛的情緒中。
一直到葫蘆娃們將水晶棺材抬出城門,正準備朝著森林的方向走去時,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宋鼎鼎抬了抬手,示意葫蘆娃們停下,她循著『篤篤』的馬蹄聲,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騎著白馬的英俊少年,迎著耀眼的陽光而來,他身著騎士服,腰間別著佩劍,紅色的斗篷迎風抖動。
隨著白馬的響鼻聲,少年勒住韁繩,白馬前蹄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