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鼎鼎應了一聲,又忍不住問道:「夫人平日就在那竹苑的茅草屋裡休息?」
管家點頭:「那是莊主擔憂夫人思鄉,特意為夫人按照家鄉建築,一比一打造出的竹苑和茅草屋。」
她突然想起莊主夫人說自己每天早上都會拉在床上,不禁追問道:「只有夫人一個人睡在竹苑?」
管家抬起瘦長的臉龐,金絲眼鏡框在太陽的照耀下發光,布著細小皺紋的眼皮微垂,似乎是在審視著她。
宋鼎鼎察覺到自己的問題有些歧義,連忙解釋道:「孕婦夜晚更需要愛人陪伴,我今日與夫人交談,發現她內心很脆弱敏感。」
雖然莊主夫人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說話,但她來來回回全是在說她和莊主的過去,彷彿現在沒有什麼值得她訴說的事情一樣。
而莊主這般深愛夫人,甚至為了確保她孕期周全,連填湖移山這樣的事都趕出來了。
夜裡更應該陪著夫人才是,畢竟在孕晚期的時候,抽筋腿麻,翻身不便,這些都是很讓人崩潰的事情。
管家面上又重新浮現出優雅的笑容:「莊主白日會陪夫人在山莊內就餐、活動。而夜裡夫人喜靜,風吹草動都會令夫人徹夜不眠,莊主為了不打擾夫人,才會夜裡與夫人分居。」
這個回答很官方,既解釋了他們不可以夜裡闖進竹林的原因,又解釋了莊主為什麼夜裡與夫人分居。
宋鼎鼎沒再繼續多問,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便目送管家離開了水蓮榭。
她並不完全相信管家的話,但她也不想多惹是非,總之莊主夫人並不是原主,只是個長相跟原主相像的人罷了。
管家不讓他們夜裡去竹林,那她不去就是了,等過會玉微道君回來,她再將這事轉達一下。
好奇心害死貓,要是那些蠢貨腦子有問題,非要闖去竹林,那便是後果自負,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宋鼎鼎走過拱橋,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的古樹樹杈上,藏著一道黑影。
待她走遠了,席夢思從樹上一躍而下,輕撫著被顧朝雨扇腫的臉頰,眼眸底溢位一抹狠戾。
……
宋鼎鼎一進客樓,便在大堂看見了扭打在一起的白綺和黎畫兩人。
準確的說,應該是白綺騎在黎畫身上,面目猙獰的單方面毆打黎畫。
黎畫看見宋鼎鼎,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兼併著的偶像光環,一個高抬腿,將白綺直接掃飛了出去。
他動作優雅的拍了拍衣角的灰塵:「你回來了,阿鼎。」
宋鼎鼎應了一聲,上前將白綺扶了起來:「你說的重要事情,就是回來跟白小姐打架?」
黎畫正要說話,白綺就哭出了聲:「明日便是裴名的誕辰,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惡毒男人……你看看我的臉!」
宋鼎鼎聞言,朝著白綺的臉上看去,只見她剛剛恢復的白皙面板上,泛著微微腫起的紅疹子,細密一片,看著有些滲人。
這臉上過敏之處,看起來似乎比前幾日更嚴重了。
宋鼎鼎神情複雜,看向黎畫:「這是你弄得?」
黎畫深吸一口氣:「她剛才從浴場追著我回來,非要我借給她一張美白符。」
「我沒有這種符紙,她不信,還一直纏著我,我嫌她煩,便給她拿了一張淨身符。」
那淨身符就是普通的符紙,誰知道白綺貼臉上沒過久,就開始泛紅髮癢,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你放屁!」白綺忍不住爆了粗口,她眼睛裡含著淚:「裴名說你有美白符,你的意思是他在說謊嗎?」
她在浴場苦苦守在裴名身旁,好不容易等到裴名神識歸位。
裴名知道她一直在守護他,十分感動,主動向她提起明日就是他的生辰,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