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地。
那白光之中蘊含著庚金之氣的肅殺與鋒利,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切割得支離破碎。
而血光則是邪異十足,帶著濃郁的魔意,紅光所過之處永珍湮滅,就算是庚金劍氣也無法抵擋侵蝕。
隨著白光與血光的不斷擴散,天地之間的庚金之氣與邪異血光也愈發濃厚,它們相互交織、相互湮滅。
時間不長也,就是一個呼吸之後,白濛濛的庚金之氣與無邊的血光都在對抗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空之中,只剩下方明和白崇山兩人相隔著三百丈的距離正矗立天空對峙著。
“築基中期,你收割了白蓮,你是白家的誰?白崇山?”方明的話語平靜如水,卻暗含鋒芒,眸光如電,審視著眼前血光繚繞的中年男子。
白崇山心中猛然一凜,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方明竟然知道了這麼多,心中思忖道:“這三人竟然調查到了這一步,看來那白坪定然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如此一來絕對不能將他們放過!”
面對方明的質問,白崇山選擇了沉默,只是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看著沉默不語的中年男子,方明再次開口道:“不願回答?也罷,待我將你擒下,自然能問個明白。”
此言一出,白崇山只覺一股無名之火自心底燃起,他冷笑一聲,反駁道:“區區築基初期,竟敢如此狂妄?太玄門真傳弟子,便是這般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嗎?”
方明聞言,非但不怒,反而輕笑出聲,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不然呢?對你這等魔修,難道還需我客氣好聲問好不成?而且,以你築基中期的修為,竟與我這築基初期糾纏至此。若我是你,早該羞愧難當,早就自行取出靈器了斷自己了。”
這番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白崇山的臉上。
他身為白家家主之弟,平日裡高高在上,何曾受過如此奚落與侮辱?一時間,胸中怒火如火山爆發,幾欲噴薄而出。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兒!今日,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白崇山怒喝一聲,周身血光大盛,一股更為濃郁的邪異氣息瀰漫開來,顯然已是被徹底激怒。
方明心中暗自竊喜,這正是他所期待的局面。
魔修之道,雖在修行速度上佔得先機,卻也因功法特性,使得他們性情更易偏激,易怒易躁,如同烈火烹油,一觸即發。
平日裡尚能自控,一旦遭遇挑釁或刺激,理智的防線便如薄冰般脆弱,輕易便會陷入憤怒的深淵,失去應有的冷靜與判斷。
當然,並非所有魔修都是如此這般,那些歷經歲月洗禮的積年老魔,早已在無數次生死邊緣磨礪出深沉的心智,想要真正激怒他們,絕非易事。
相反,他們還會利用他人對於魔修的認知來反將一軍!
不過那都是老魔的風範,白崇山這等人為培養的靈藥,不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