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的。
此時嚴昀旁的心思都沒了,只是看著頭頂上方,不知道正在思考些什麼。
當嚴昀透過牢籠的欄杆縫隙看到將他“連人帶籠子”吊起的人時,卻有些驚訝,這人並不能算是個陌生人,正是當時在客棧門口疑似蹲守窺視他和顧飛翎的那個男人。
此時那個男人換了一身衣裳,想來嚴昀已經被關押了將近一天了吧。嚴昀並不著急開口質問,只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人孔武有力的長相,打量了幾眼,心中有了一份瞭然的計較。
“咳,閣下為何盯著在下的臉一直看?”那男人注意到了嚴昀冷冷的視線,一面在心裡暗自讚歎這人果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即便是這樣一臉寡淡無趣的冷著個臉,竟然也別有一番高雅風骨。
那人見嚴昀不搭理自己,只得有些無趣的挫敗說道:“我其實也不是想刻意向你套近乎,只不過一見到你,就感到自己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又犯了勾人的罪孽呢……害的閣下被關起來了也被迷了心竅。”
嚴昀:“……”
系統:“……”畫風怎麼突然變得不對了啊摔!
嚴昀受不了的嘆了口氣,剛想開口告訴他“你想多了”,那個人卻一副“我懂你,我都懂,奈何我做不到接受你,我真是罪孽深重”的表情,眼中竟然盛滿了不忍和悲天憫人。
嚴昀內心:快點給我眼藥水洗洗眼!
男子這時將手覆上了嚴昀之前試圖開啟的金色把手,但是出乎他意料的,在一番搗弄之後,那扇牢籠的鐵門並沒有開啟,男子有些尷尬的看了嚴昀一眼,小聲嘀咕:“奇怪了,明明那人是這樣開啟的……”
嚴昀卻一點也不驚訝,看著這男子又忙前忙後的嘗試了半天,終究是沒能把鐵門把手上的秘鎖開啟。
終於他像是看完了熱鬧似的開口:“你不是紅砂閣之人,自然是打不開的,就算手法和招式偷學會了,這上面的雙重禁制也是沒法破開的。”
那男子背後有些冒冷汗,不自覺的退後了半步:“你在說什麼,我任北望乃是紅砂閣的分堂主,修的胡言亂語。”
嚴昀卻挑起眉毛,有些慵懶的語調裡透出了“好學”的興致盎然:“哦?我怎麼竟然不知,君和你又新起了一個名字?”
自稱為“任北望”的男子驚訝的抬起頭“你!!”,卻撞進嚴昀那一雙神色瞭然的深邃眼瞳中,那樣的目光彷彿在告訴他:你裝呀,你繼續裝好了,我就看著你裝⊙▽⊙
明白自己今天的表演只能到此為止了,“任北望”的臉上表情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流露出嚴昀所熟悉的那股狡猾靈動和吊兒郎當。那標誌性的神情舉止彰顯的身份,讓人除了顧飛翎之外不作他想。
“懷砂呀~~~你說你,太聰明瞭也不是件好事兒,我好不容易又這麼個玩的機會,結果三言兩語的就被你給揭穿了。”
嚴昀見對方恢復了原本的神態,淡然的臉上也難得的展開了一個笑容:“你再演下去,咱們就沒時間做正事了。”
顧飛翎頂著那張孔武有力的方正面龐扭捏道:“唉喲,這才大白天的,懷砂你怎麼總是想著和人家醬醬釀釀,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說~”這樣一幅“壯漢嬌羞”的場面,讓自認為見慣了大場面的嚴昀也是甘拜下風。
他幾乎是咬著牙溫柔說道:“乖,‘不好意思’是用在人家清白的良家婦女身上的,你這種沒有船槳也能從海里一路浪上岸的風流種,就別糟蹋這種詞了。”兄弟,有病就要治啊。
顧飛翎被那句“沒有船槳也能從海里一路浪上岸”的奇葩評價震住了一下,才找回幾分正經道:“咳,我就當你是在稱讚我武功高強吧……不過除了你之外,我想旁的人也是很難看出我的偽裝的,畢竟這可是易容高手的作品吶。”
嚴昀瞭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