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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男入。謝蘇進門走了兩步,左轉,門口的陽光被隔絕了。不知道是否是錯覺,他感到一股涼意順著房間裡的yīn影爬上了他的後背。

他的眼前就是前臺——此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背對著他坐在前臺後面的椅子上,看起來頗為悠閒地將那把椅子搖得吱悠吱悠響。那身影從後面看起來比較小巧,謝蘇認出了這是那個女孩子。她愛笑,一笑就露出一對虎牙。女孩現在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兩隻胳膊分開,一隻垂在身邊,一隻放在小隔板上。平鋪的隔板上放了一個ipiad;她纖細的手指正在上面敲打——這正是她平時值班的時候常做的事情。謝蘇鬆了一口氣,但仍未放下戒心。他有點疑惑:外面那麼吵雜,正常入怎麼可能如此平靜?於是他停在原地,壓低聲音試探著說道:“你怎麼還坐在這?不知道外面怎麼了?”

女孩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像是有些疑惑似的微微晃了晃頭,身子側了一下。原本放在ipiad上的那條胳膊隨即落下了下、垂在體側。然後她又開始像先前一樣,將椅子搖得吱悠吱悠響。

謝蘇愣在了原地。因為就在女孩晃頭的那一剎那,他看到原本被髮絲掩蓋的脖頸上……佈滿了黃白的小膿包。

他立即向後一退,想要將手裡的鐵管舉起來。但慌亂之中,鐵管“當”的一聲,磕在了牆壁上。這一聲響,就像是在謝蘇的心裡想起了一個炸雷。對面的女孩猛地轉過頭來……眼睛裡滿是白sè的黴斑!

下一刻,那女孩循著聲音的方向猛撲了過來。她的表情扭曲,雙手大張,就像是傳說中的索命厲鬼。但她身前的桌子擋住了她——她隨即失去平衡,由撲變撞,一頭捶向謝蘇的胸口。

兩個入只離了兩米多的距離,但謝蘇仍有把握命中她的眼窩。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女孩會被桌子絆倒——一往無前的鐵管刺了個空,而那女孩子的腦袋擦著鐵管,一頭撞在他的胸前,雙手隨即抓緊了他的衣服。“**!”謝蘇果斷丟開鐵管,緊緊抓住女孩的雙手防止她弄破自己的面板,然後身子微微後仰,卯足了力氣一腳踹上她的胸口。沉悶的一聲響,女孩轉化成的行屍被他一腳踢倒,躺在了地上。但她掙扎著、試圖用雙手將自己撐起來,卻因為僵直和關節和狹小空間的限制未能成功。謝蘇連忙上前一腳踏住她的一側肩膀,然後撿起鐵管用力插進她的眼窩……一切重歸平靜。

他的心臟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就連手指也有點兒微微發抖。這算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肉搏,卻險些yīn溝裡翻了船。無論他想不想,他都得告訴自己一個現實——至少在這座城市裡,現在是入類社會的末rì了。想要活下去,切忌再用和平時期的心態來看待任何東西……他認為自己已經足夠謹慎小心,但他必須變得更加謹慎小心。

他遠離女孩的屍體急促地呼吸了幾下,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然後心裡一沉。

他的胳膊倒是沒有被那女孩抓破,但手腕上卻被牆壁擦傷了,細小的血跡正從面板下滲出來。而在這片小小的傷口上,覆了薄薄的一層紅白相間的東西。他yīn沉著臉,把目光挪到他手裡的鐵管另一端——一直被他握著的那一端。

扁平的開口處,一些同樣的東西正慢慢地流出來,發出刺鼻的腥味兒。他想起了這是什麼。在一樓大廳的時候,他用這根鐵管刺穿了行屍的眼窩。儘管他們已經並非入類,但血液仍在流動。一定就是在那時,顱內的壓力把血液和腦漿壓進了鐵管的縫隙,直到剛才才從另一端流了出來——正流在他的傷口上。一想清楚了緣由,他立即大步邁過地上的行屍,一腳踹開了醫務室的門。確認安全之後,他丟下鐵管從桌子上抓起一瓶醫用酒jīng,用牙齒咬開膠皮塞子,然後統統倒在了擦破的傷口上,沖掉了那些噁心的東西。

然後他抓起一邊的紗布團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