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會聽到他私下裡斥責自己為“廢物”。
這一次他們在通訊頻道里所聽到的依稀也是這個詞。
如果非要找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便是,渡部服邊在極端環境當中情緒失控、心理崩潰。懷著某種贖罪心理選擇極度痛苦的方式自殺,以補償自己的歉疚感。
而執行任務的其他幾個人也都證實渡部當天的情緒並不大好,的確有選擇自殺的可能。
如果這事兒是真的,拋去渡部個人的悲慘經歷不談,倒的確算是個好訊息。然而在戰場上任何事都不能去樂觀地看待,只有懷著最悲觀的預期做準備,才能得到真正樂觀的結果。這樣的教訓在神農架已經有一次,沒人再想要第二次。
於是戴炳成問李真:“你怎麼看?”
這種時候李真當然不能回答說“大人英明”。因為他的確有自己的想法。於是他說道:“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但即便如此也一定有誘因。如果要我說,我會認為是類種誘發了他心中最負面的情緒,令他自殺了。不過……這東西我們怎麼處理?我是指如果能夠制伏它的話。”
“那就不是我們這個層級能操心的事情了。”戴炳成搖搖頭,“按理說應該歸日方。但的確是在我們這邊更有價值。最近總長似乎在考慮促成一個調查團。如果這件事成了,那麼以後相關的資訊資料都會無邊界共享。估計這一次就得走這個路子。倒是你那邊,人定了沒有?”
他問的是赴日的人選。這段日子裡不少事情是李真自己做決定的。因為戴炳成要他“放手去做、好好歷練”。
因而在一番考量之後李真確定了自己的思路——精英路線。
他不會再要特務府傾巢出動,而是將精心挑選幾個高階能力者參與作戰。萬一出現了最壞的狀況,同神農架時候一樣“全軍覆沒”,那麼剩下的人至少可以保證這個部門不會流盡最後一滴血。他們可以用自己的經驗去培養新人,儘快補充力量——儘管眼下的這些人,也算不上是“老人”。
於是李真想了想,慢慢說道:“初步定了幾個人。但我不打算讓雁翎去日本——除了我之外以前的人就只剩她了。況且我們這次要對付的是類種,槍械精通這種能力作用不大。她留下來可以繼續負責訓練。”
戴炳成讚許地點頭:“這樣想是對的。”
李真繼續說:“剩下的人,其實能幫上的忙也實在有限,作戰方面主要得靠我。日本那邊應該還會有高階能力者——上野觀柳一定會現身的吧?資料裡說他的能力是‘附魔’,那麼我打算帶上熊林。熊林算是一個人形增幅器,無論對我還是對他都管用。第二個是孫浩淼,他前些日子晉了a,能力是‘固化’,最近幾天玩變水為冰不亦樂乎——在那種地形當中肯定也用得上。”
“這兩個都可以。”戴炳成點頭,“我建議你再帶上謝蘇。”
“謝蘇?”李真微微皺眉,“他倒也是a級——這麼一來局裡的a級就都被我帶走了。但是他的能力是隱形,會有用麼?”
戴炳成意味深長地笑笑:“很多時候危險不僅僅是來自異類,人類更危險。北川家不會沒有動作。你得知道他們和真理之門的關係一直不清不楚,而且這次的事情和他們似乎也沾點邊兒。對付類種謝蘇或許用處不大,但是要說對人,隱身這種能力的用處就太大了。”
他邊說邊將一個電紙本推到李真面前:“新來的訊息,你好好看看。”
李真沒說話,先看了上面的資訊。
資料來自日本檢視廳。確認類種出現在池巖火山群當中以後檢視廳進行了詳細調查,將近四個月以來出入廣代周邊林區的人口統統做了登記,重點排查其中的異常狀況、特殊人群。
原本這樣做並沒有明確目標,只算是例行公事。然而就在這樣例行公事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