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客氣了,小姓昌,昌若懷。現供職雲南省公安廳緝毒科,是李院長的朋友,說起來這次真要好好謝謝李先生,要不是他們提供準確的線報,讓這一大批原料運出多牧,要造成多大的社會危害呀!吉家父子已經被我們暫時拘押在他的住所,待回去後再順藤摸瓜,將多牧所有的餘黨以及他們的下線一網打盡。”
“我看多牧好些人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他們利用的,所謂不知者不怪,這方面是不是有轉圜餘地呢?”李邢出聲幫忙。
“這個自然,大家可以放寬心,我們當然會將事情查個清楚仔細,更不會只照死規矩辦事。”昌若懷給李邢遞了個資訊,意思是你老的面子兄弟我賣定了。
“這就好,這就好。”阿布爺爺點了點頭,難得擠出一絲笑容。
凌光忍不住插口問道:“為什麼還不把他們兩父子押回去候審呢?”
昌若懷很是無奈地道:“我們也著急,可還有一條漏網之魚,我們要在多牧再搜查兩天,待一干人等全部落網,才好回去交差。”
凌光知道他是在說丁目,本想問他為什麼這麼死板,先押兩人回去不好嗎,旋又一想,明白了他為何一臉難色。
人是在他眼皮低下溜掉的,他不能將丁目歸案,回去後免不了要受責備,多留兩天,即便找不到丁目,回去也好有話交代,起碼能證明他還是用了心的。
“我想去看看他們,唉……還是算了吧。”阿布爺爺忍不住說了一句,旋又擺了擺手。
一碗麵條,眾人整整吃了一中午才算結束,說是凌光請客,最後當然還是阿布爺爺出的血。
……… ………
凌光一面照顧哈薩,一面幫著昌若懷挨家挨戶山裡山外搜尋著丁目的蹤跡,雖然大家都知找到丁目的機率微乎其微,但有些事情,哪怕明知是無用功,也還是要做的。
凌光就在這忙碌中又渡過了兩天。
這日正午,凌光、李邢等人齊聚銀湖送昌若懷幾人回家,黃嘉留了下來,石川河同昌若懷一道先走,定了五日後一齊過來接李邢等人,這時間也是凌光給哈薩定下的康復期。石川河還留下了幾名保安人員,明面上是繼續搜尋丁目的下落,實則是怕李邢他們有什麼差遣。
機師早早上了座駕,昌若懷同凌光他們一一握手道別,並問李邢道:“院長真的不用留架飛機?萬一有個什麼急事也好派上用場。”
李邢搖頭笑道:“到時候派幾輛車來就可以了,飛機停在這兒太扎眼,每天的費用又那麼高,沒必要、沒必要。”李胖子沒說實話,這些個小錢兒他怎會看在眼裡,其實他有個習慣,如非逼不得已,他一般都拒絕乘坐那些天上飛的玩意兒……
“那好吧,我先在這裡代表省廳、代表我們緝毒科謝過大家,等回去後一定為大家補上一頓。”昌若懷笑道。
“這算是慶功宴吧。”凌光打趣一聲。
昌若懷點了點頭,“那父子倆基本是跑不了了,不管他們交代不交代,我們都顧足夠的證據起訴他們。”
凌光呵呵一笑,“我忘記子彈每顆是多錢了,八塊還是十塊?看起來這父子倆也沒錢交納了,不如由我代勞吧,總不能老虧國家麼。”
眾人大笑,昌若懷甚至連眼淚都快笑下來了,忍不住道:“凌教授真懂開玩笑。”
“走!別磨磨蹭蹭的!”
眾人談笑風生間,幾名保安壓著狼狽不堪的吉家父子過來了。
看他們一臉憔悴、衣衫不整、神情萎靡的樣兒,凌光心嘆世事多變。就在幾天前,這二人還是那麼得意氣風發,那麼得不可一世,可如今已落為了階下囚。
走過凌光身旁,吉芹死盯著他,嘴角抖了抖,想說什麼卻沒有說,翻了翻眼睛,又再閉起,那一眼,可能是他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