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是一種女孩們常玩的遊戲,但同樣也是我最喜歡的遊戲。”布倫達法師笑了笑,“在我小的時候。我的母親總喜歡將我打扮成女孩。她會給我梳一個尖尖的朝天錐小辮,並給我穿上帶著飛邊的花格裙子,讓我和其他小女孩一同玩耍。你肯定不知道,‘過家家’其實是一種很特別的遊戲。在這種幼稚的模仿、想象和創造的過程中,你可以讓你自己成為任何一個你想要成為的人,透過你所扮演的角色,你能夠讓周圍的人喜歡你、尊敬你、甚至。憎恨你。”
克瑞斯在布倫達法師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他那張看不出年齡的臉。小法師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去仔細的銘記,也無法將布倫達法師的樣子真正的留在腦海中。彷彿自己只要一閉上眼睛。這位高階法師的面容就會立刻在自己的印象中模糊起來。
“這個遊戲不止令我一個人著迷,我當初的夥伴之中有一個女孩是洗衣工的女兒。她在每次遊戲的時候都將自己扮演成領主的夫人,每次都是。她對我們每個人都頤指氣使,讓我們尊稱她為‘夫人’。甚至在遊戲結束的時候依然如此。彷彿自己真的是一位領主夫人似的。可惜在她剛成年的時候,她的父母就將她嫁給了一個屠夫,雖然那個屠夫對她還算不錯,她還是在結婚的第二年就上吊自殺了。”布倫達法師在說這些的時候一直在微笑,表情中看不出半點憂傷,就像在說著一個笑話。
“而您,直到現在,仍然沒有放棄這個遊戲。”克瑞斯禁不住的諷刺了一句。
“是的。是的!這是個好遊戲,無論玩多久都不會讓人厭煩。”布倫達贊同的點了點頭。並沒有理會克瑞斯話語中的諷刺意味。“更主要的是,想要體會這個遊戲真正的樂趣所在,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個女孩沒有辦法將遊戲中所扮演的角色帶到現實生活中去,而你我,卻可以這麼做。”
“因為您是法師。”
“是我們,我們是法師。”高階法師糾正道。“如果不介意的話,陪我向前走走,如果我的那些‘兄弟’跑的太遠的話,可能就會超過我所能控制的範圍了。”他笑著說道。
克瑞斯順從的跟在布倫達的身邊,踩著弗賽王國內特有的這種用密實的鵝卵石鋪成的道路,默默的向前走著。兩旁住宅的窗戶內,很多面色驚恐的居民都觀察著這兩個走在一起的法師和‘海盜’,克瑞斯能夠想象得到,他們的心裡一定充滿了疑惑,就像現在的自己。
捲毛曾經跟克瑞斯說過一句很特別的話,“如果這個世上沒有了魔法協會的存在,那麼最好也不要有法師。”當初克瑞斯並不太認同這句話,但是經歷的事情多了以後,他認為這句話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力量如果無法被束縛,則最好和道德相伴,若非如此,除了會毀滅別人,還同樣會毀滅自己。
海盜們和增援的守衛再次戰成了一團,為首的那個穿著全身鎧的人頗為勇武,仗著大多數的武器都很難傷害到他,便採取了只攻不守戰術,僅僅片刻,就放到了好幾個海盜。不過可惜的是,全身鎧在給了他足夠防禦的同時,卻也剝奪了他行動的靈敏。在一次轉身的時候,封閉的面甲沒能讓他看到倒在腳下的那個海盜,於是他被絆倒在地,掙扎數次都無法起身,隨後被其餘的海盜踩在了腳下。
“您現在打算怎麼收場?”克瑞斯忍不住問道,“我知道您其實並不想傷害到其他人。”我對此並不太確定,“我也知道,您同樣不想讓協會知道您所做的這些事情,不是麼?”雖然克瑞斯並不想這麼做,但是除了用協會的名義去進行脅制 ,他想不出其他任何手段能讓這位性格特別的高階法師有所收斂。“既然如此……”
“你真的以為會有人知道有法師參與到其中麼?”布倫達法師打斷了克瑞斯的話語,“不,其他人都會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