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倒進了一些調料,我很好奇,“那是什麼?爸爸?”
“你師祖的獨門調味品,當年你董師伯惹了師父,師父把他逐出師門了,這調料的配方,就給了我,為這個事,你董師伯是一直耿耿於懷,年輕時,我們也同時參加過廚藝大賽,他次次都敗在我手下,一氣之下他南下,後來又去了澳門,我們兩人的矛盾不是三言兩語能講的清。”
我又疑惑了,“可是看您和董師伯,看起來很好啊,並不象是水火不容的樣子。”
他嘆:“董忱的性格應該也象他父親,他父親在我手下敗過幾場,而且他父親還是大師兄,咽不下這口氣,董忱當然也不會咽的下,他想替他爸爸討回這個鋒頭。”
我粘在爸爸的身後,說道:“他的道行還淺呢,薑還是老的辣,爸爸,他不會是您的對手的。”
爸爸淡淡說道:“未必,毛豆,如果有一天,要你選擇是他還是你老爸,你選擇誰?”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選擇爸爸,孩子可以再生,老公也可以再找,爸爸不能再找啊,爸爸是獨一無二十的。”
爸爸哈哈大笑,“人人都說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孃兒,就生女兒好,女兒和父母貼心,看來這話也不假。”
我們父女感情很好的,現在我也理解爸爸不讓我做廚子的想法了,從前做廚子不是什麼體面的工作,特別是一個女孩子,在後廚那樣的環境,煎炸烹炒,油煙滿面,跟個燒火丫頭一樣,女人還嫌一輩子不苦?照顧老公孩子衣食住行,誰不想著自己的女兒有個體面光鮮的工作,誰又捨得把女兒往那個煙醺火燎的環境裡送呢?
媽媽在臥室裡叫:“毛勝軍,毛勝軍!”
爸爸馬上應聲,“來了來了。”
我知道了,爸爸要去給媽媽按摩。
我爸爸媽媽也是恩恩愛愛的一對。
伏在陽臺上,我看著星星心想,將來我的老公會不會也有這樣的耐心,在我五十多歲時,也給我按摩呢?記得從前有一次,爸爸在給媽媽按摩腰,正在這時他的牌友邀他出去喝酒,他一失口就說出了:“我不出去了,我忙呢,我還要給我老婆按摩腰呢!”一時間傳為笑話,都說毛大廚怕老婆,其實在我看來這不是怕,這是愛,一種深深的,平常的愛。
我正在窗臺邊,胡思亂想。
忽然窗臺下車燈一閃,一輛白色的CRV停了下來,我好奇的看著那車,不會是許軒的車吧,他的車也是白色CRV啊。
正好奇,手機卻響了,我一看,啊,正是許軒。
我接了電話,看著那輛車,拉開窗戶,“許軒?”
那車還沒熄火,電話裡的人卻和我調侃,話語輕輕的:“如此良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我吃驚的叫:“你在我下面?”
一說這話我臉紅,什麼叫你在我下面。
他吃吃的笑,放下了車窗,果然我看見了他的臉:“嗨,”他在車裡向我招手,我仍呆呆的,他卻在說:“有沒有興趣一起再去看夜景?”
我咳嗽了一下,去還是不去?他是不是又是一位新的追求者呢?如今這追求者殺上門來,我有些遲疑。
想了下,我說道:“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他馬上說道:“那好,我不打擾你。”
我忽然問他:“你是經過這裡嗎?”
他恩了一聲,又問我:“你希望我是刻意過來的嗎?”
我一下臉紅了,真是沒談過幾次戀愛,也不懂得戀愛的技巧。
我只好說道:“其實,我是希望你是故意經過的,那個電視裡不都是這樣演的嗎?開著車子,故意的經過女孩子的家外面,卻說是無意經過的。”
他哈哈的笑:“你這是在示意我,可以約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