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丟鏢,那都不是小事,多少年沒見大當家親自跑鏢了,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這次大當家和大公子一起跑的鏢,這事就不是個小事。”
一個精瘦男子神秘兮兮的往脖子上做了個殺的動作,湊上去小聲地說:“會不會是果子嶺以前那群盜匪來尋仇了。”
聽到這話,幾個懷婁城的老人,似信非信的點點頭又搖搖頭,繼續討論起來。
雲家永遠是懷婁城最大的談資,懷婁城有云家時,背後人們會說雲彪是懷婁的王,賓客常來,門前車馬常年絡繹不絕。
家裡的四位大公子個個相貌不凡,是懷婁男人們爭相效仿的物件。
小少爺也是一塊潤玉,小姐更是金枝玉葉生得千嬌百媚,雖說早早的許配給人了,也是令人羨慕。
芙蓉郡秦家那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南方最大的糧商。
人們都在惋惜,雲家落得這番境地實在是福薄。
雲裳穿著一身黑衣,低頭走在人群中落寂的想,雲家在懷婁城往後也只剩談資了。
死得這麼蹊蹺,希望這身裝扮能掩人耳目,她心裡明白,這次的鏢很順利的送到了,所以不可能是這次送鏢出了什麼事。
也聽說過果子嶺那群山匪的所作所為,他們本和雲家沒什麼瓜葛,只是搶殺姦淫無惡不作,專門對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老弱婦孺,或是沒什麼人手收山貨的散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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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懷婁城的幾大富賈,請來雲家擺平的。
這夥悍匪約摸十幾人,落腳在懷婁城外三十里地的果子嶺以後,懷婁城大部分商人都被搶過,只好請雲家護鏢。
如果只是這樣,也能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最可恨的是那些上京趕考的窮書生,只要沒搜到銀兩必會命鄖果子嶺,可憐的是投奔親人的那些婦人,都會被掠上山上百般凌辱。
十年來人們叫苦不迭,直到雲家鏢局成立的第五年,大家看到了他們的實力,也知道那些山匪只是一些流落在此的山野莽夫,不是雲門鏢局的對手,才出此下策。
當時只殺了男人,婦人都是被強搶上山的,讓她們抱著孩子都散了,婦人們無不感激,尋仇也說不通。
可是,誰又有能力一夜之間把雲家滅了?那群黑衣人兵器不一,劍刀斧鉤皆有用,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好。
這麼多年雲家做事,凡事都不做絕,基本沒有惡交,這突如其來的滅門慘事怎麼看怎麼詭異!
明月閣三樓最豪華的廂房中,晏南修立在窗前,看著街頭人來人往,人群中一個小孩跑著跑著衝撞在了一身黑衣上。
黑衣人馬上說了句‘對不住,’然後步履蹣跚的被人群推著繼續前行。
晏南修看到她如此謹小慎微的樣子,愣了一下。
來懷婁城這一路他們見過幾次,每次看到她都在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笑得甚是囂張明媚。
是他生平見過最意氣風發,不拘形跡的翩翩少年。
莫奇也看到了雲裳,嚷了一聲:“雲裳在那!”
晏南修明白莫奇所想,他蹙眉沉思了片刻,回過頭勾了勾唇,“至少見過幾面,不能讓一個姑娘家流落街頭。”
莫奇自然是懂他的意思。
他家公子看起來孱弱喜靜,實則心思極深。
看著晏南修要下樓,莫奇有些急切地又道:“雲凡怎麼辦。”
晏南修皮笑肉不笑地頓了一下,“留著。”
莫奇:“好。”
他本以為把雲凡帶回來,是想引雲裳出來便殺之,看樣子公子有別的打算。
這個十四歲少年的狠毒和謀略,隨著年齡的增長也隨之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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