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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尖牙

懷淵背完詩也未離去,踮起腳尖在皇爺爺耳邊說:“等晉殊長大了就放他回去,讓他像蕭行一樣也做買賣,把嶺河國藥材和珍珍惜玩意帶來大赤。”

晉殊是嶺河國的質子沒錯,卻也是王子。

嶺河國那被架空的新國王原來不傻,送來了質子,也送來了情報。

瑞德帝凜起目光看向晉殊,那孩子怯生生的把目光直往腳尖上放,倒沒有驚慌樣子。

這孩子一年多見時機到了,才由他人之口說出蕭行和嶺河國私通之事。

算沉得住氣。

殿裡寂靜半晌,蘇福露以為說錯話了,正想著怎麼往回圓,就聽見瑞德帝問:“當年父皇很喜歡圖安?”

蘇福喜憶起往事回:“隔輩親吶。”

“如果圖安不是皇孫,一定是父皇心中最想選之人。”

蘇福喜不知皇上為何提這茬,晏圖安當年得先皇賞識,再喜歡也是孫兒,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好話,輕輕叫了一聲:“皇上…”

“好啦,都過去了。”

瑞德帝輕輕咳了一聲,他翻了翻案上的兩封密報。

“大哥一生平庸,可惜生了個好兒子,更可惜生了個好孫子,不知足……不知足啊!”

久未得解的心結豁然開明,哪有皇子在世皇孫繼位的道理,當初範炎若不扶晏同塵上位,上位的便是圖安,大赤國之根基都會動搖。

範炎憑一己之力扭轉了乾坤,四世三公的忠誠謀略和眼界無人能及。

哪曾想過,晏蕭行也是個不安分之人,做個富可敵國的商人哪差了,到底是年輕,還是不甘心他爺爺是嫡子不得賞識,父王才德無人可及卻是孫輩,瑞德帝已不想去揣摩。

城西屋倒人傷百姓怨聲載道,無一人彈劾晏蕭行,無一朝官讓他承擔責任,這到底是他太深得人心,還是勢力盤根太深。

此次事件,只得兩封密報,寧王的密報裡道明瞭,在南信的樁樁險事和如何被晏蕭行借刀殺人,中了計就一把火毀了寂字牢。

瑞德帝看得出寧王密信中的悔意,心中猜測除了雲家那丫頭,也是恨那處牢房讓喬三言丟了性命。

晏閒雙七七八八羅列了許多,很多都是查起來很麻煩的事件,重點倒是道清楚了,當年圍場彩頭動手腳是安陽王孫的人,寧王那次遇險的事也算水落石出了。

兩個兒子,沒一個糊塗的,這點範炎比他先看清楚。

近年他的身子越來越差,家事國事越來越力不從心。

當年母妃去後,他最得大哥安陽王細心照料長大,瑞德帝雖比圖安大上一輩,年紀卻相仿,他們少年時常常見面,情同手足似地長大,他的兒子卻通敵賣國包藏禍心。

死不足惜!

深夜,禁軍都換了夜行衣,悄無聲息地把安陽王府圍了個水洩不通。

一頂宮轎緩緩停下,蘇福喜掀開轎簾,瑞德帝瞧著被黑夜籠罩的王府,自從入住東宮他再也沒來過這裡,心情複雜又恍惚。

“兒臣參見父皇。”

兩個聲音齊齊的在轎前響起。

瑞德帝目光快速的從晏閒雙面前掃過,落在晏南修身上。

父子倆同住皇城,已經一年多沒見了。

晏南修眼神比起以前似乎更加平和,顏面掃地的事被滿朝皆知,看上去心性應該被磨平了不少。

安陽王府內響起太監高聲通報:“皇上駕到。”

幾間寢房的燈,顫顫巍巍燃了起來,小廝錯亂慌張的腳步聲把安陽王府踩得亂作一團。

三人進到廳裡的時候,晏蕭行已經扶著眼睛半睜不開的安陽王跪在地上了。

安陽王太久沒跪人了,跪了半天也人沒叫他起來,他不高興地嘟嚷著嘴在晏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