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晏南修臉色也看不出什麼,突地想到當初問莫奇時也是這樣一句輕飄飄的死了,當時他還不信,直到他去看了莫奇的墳,他才接受現實!
那新墳就那麼孤零零的立在山頂,只有嶗山莫奇四字,連個墓誌銘都沒有,回來後他還問為何不寫,晏南修說他這一生都不是他想要的寫什麼?
玄青子張嘴就罵,“晏南修,你是不是八字太硬,跟你的人就沒一個好下場,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說著說著竟覺不對,死要見屍,查了一圈,根本沒有莫凡的屍體,便知道這人在戲耍他,就冷哼道:“騙人好玩嗎?”
“不好玩,我真是怕他死了。”
依著星光看去,晏南修臉上似密雲籠罩,說得不像假話。
玄青子把莫凡背出二里地後,放在馬上徒步前行。
沉默片刻後晏南修說:“莫凡的真氣是黑色。”
“黑色?”玄青子思忖片刻,“他走火入魔過?”
晏南修搖了搖頭,“只知他根基本弱,三年變成高手不知用了什麼法子。”
玄青子寬慰道:“你學的是正統武學,當然不瞭解武學之奧秘,真氣不是隻有白色,紫色紅色黑色黃色都有,只是極易反噬,這小子沒事,就是學的時候吃了點苦,本弱,本你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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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認識,他怎知他根基本弱。
晏南修輕輕一笑,露出些許無奈道:“嗯,他的命是我給的。”
玄青子瞪大眼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此話怎講。”
晏南修惦量了一下,玄青子探到端倪總會知道真相,索性一吐為快,“他是雲凡,我也不知如何同雲裳說,我開不了口,當初我沒得選,悔也無濟於事,我能做的都做了,雲裳好像有所察覺了,玄大哥如若換作是你,你當如何。”
“我嘛……”玄青子這下倒被問著了。
那時的晏南修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確實沒得選,可如今多年過去,很多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出個理兒。
他唏噓道:“你要知道,這世上所有的事情一旦有了虛假的開端,便註定結不得善果,你明知道不可為之,卻偏要為之,就應該想到後果。”
“早知如此磨人心,當初如不莫相識,人世間本沒什麼歡喜,唯愛一回,卻如此坎坷,我倒情願不為之,有些事不是想放就能放下,想避開就便能避開。”
冷風習習,星月如心境一般躲入了雲層杳無蹤跡。
世人都有各自的苦,哪怕他再高高在上,想要的不過是凡子俗子那點平常事,對別人唾手可得,對他卻難如登天。
摸著黑,漸漸看到了無數火把,晏南修臉面一換,露出了那不苟言笑的面龐,輕輕的看了玄青子一眼。
玄青子遞去無可奈何的目光。
雲裳在浦草醫坊喝了一天的酒,醒來時,窗欞上印著燭火點點。
浦笛站在窗邊眉眼略微皺著,大半張臉埋在柔和的火光裡,哪怕眉目不舒也擋不住那與世無爭的清平模樣。
實在喝得太多,雲裳記不起是如何喝醉,也記不得如何入了床榻。
醉酒容易頭疼,這回倒沒有,她揉了下眉眼支起下巴,靜靜的盯著浦笛看。
她很感激在李家這三年浦笛的幫助,如若沒有他說不上舉不艱難,夾板氣定是少不了,都被他不著痕跡的填補了。
如要說謝謝也是開不了口,幾年幫扶哪是幾句謝謝抵得了,只願他年年月月朝朝無事煩心。
浦笛回過頭,伸出五指在雲裳眼前一晃,“在想什麼呢?”
雲裳抽動眼角起了身,“在想,是我耽誤了浦大哥,心中深感愧疚。”
浦笛倒是笑得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