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女僧人利落地點了她的穴,端起藥碗毫不留情把藥灌入嘴裡。
“施主孕吐太嚴重,對胎兒不利。”
這位女僧人身上似乎沒有人類該有的情緒,灌完藥後解了她的穴說:“施主保重身體,好好吃飯。”
最後幾個字加重了聲音,從出家人嘴裡說出來算是一句威脅的語氣。
雲裳猛咳了幾聲,兩根手指想伸進喉嚨把藥摳出來,被及時制止住。
“施主何不順從天意。”
女僧人說完,很乾脆的鎖上了門,只是在離去的那一瞬間看了她一眼,目光很淺蓋著一層虛色。
雲裳抓住時機問:“是皇上對嗎?”
女僧人彷彿沒聽到問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雲裳這時什麼都明白了,難怪那晚的黑衣人在殺她的一瞬間停了手,一切都說得通了。
瑞德帝只得兩個兒子,皇子皇孫在歷代帝王中都最為凋零,一個不小心皇權便會落入旁族手中,才不得不留下她。
她默默地坐到飯桌前,看著紅紅綠綠的飯菜還是沒有胃口。
也只有當今天子敢把人關在這種地方,縱然是皇上把她關了起來,想逃出去更是沒機會。
經過幾天的聽,晏閒雙總算打聽到子書白的落角處。
他手在小案上隨意半搭半敲著,案上擺了個香爐,幾縷幽幽的暖香盈滿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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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晏閒雙這次是用了心,換了一身沒那麼張揚的深色衣服,選的地兒也十分雅性,看樣子是想在大舅哥面前好好表現。
看到人進來,烏漆漆的眼珠盯在子書白麵上看了很久。
這人一身青灰色的長袍,把毫無雜質的面板襯托得更加雪白,雖然和子書薇長得一點也不像,白皙細嫩的面板倒是如出一轍。
子書白規規矩矩行了禮,“黔林子書白,拜見紹王。”
“免禮。”晏閒雙收回桌案上的手,扯平衣角問:“你是子書薇的親哥哥?”
他特意加重了親字,眼前這個人長得嘛是挺……喜慶的,可是那模樣實在和子書薇相去甚遠,怎麼也不敢相信風馬牛不相及的長相,會有什麼血緣關係。
“是的,同胞兄妹。”
“行吧。”晏閒雙指著旁邊的椅子,儘量把話說得穩重,“坐,子書薇在我府中,子書家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本王全都允了。”
“……”子書白一時語塞,剛要落下的屁股像被什麼東西頂住彈了回來,“紹王能否通融,讓我同家妹見上一面。”
晏閒雙當然不願意,子書薇這幾年在他身邊都很乖,聽到他來了立馬鬧上了脾氣,見一面還不得野了心。
只是不讓他們見面,梨園那處地兒肯定不再歡迎他,這不才來先見子書白,摸摸他的秉性和來意。
“先坐,萬事可商量。”晏閒雙翹起二郎腿,看似心不在焉地道:“讓你見可以,子書薇跟了本王這麼多年,如果見了你之後起了什麼異心,就別怪本王把賬算到你們子書家身上。”
子書白臉上堆滿了笑,“紹王大可放心,家妹這些年渺無音信,家母思念成疾,此次來的目的只是想見家妹一眼,好回家報平安。”
“這樣啊……走吧!”
其實晏閒雙早就好酒好菜定好了位置,親自來見子書白也只是想警告他一下,沒想到這人不僅聽得懂人話,還免除了後患之憂。
“多謝紹王。”子書白沒想到他這麼爽快,來京都這麼久,不管從哪路人馬那邊打聽,紹王都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做事更是不按常理出牌,他才先把好話說盡,只想為了儘快見子書薇一眼。
子書白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下了樓,望著這位隨風欲倒的背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