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失我可擔待不起,愁得我一個老婆子成宿成宿睡不著,王爺都發話了,你還犟個啥。”
風娘皺著眉眼,一副怕擔事的表情,好像在說,你可不能連累我這個老婆子。
晏南修聽出了她幫忙的意思,連忙道謝,“這些日子辛苦前輩了,等孩子生了,我抱來給前輩看。”
風娘這些日子不分日夜照顧她,話又說到這個份上了,雲裳自然無法再要求什麼,拋開和晏南修理不清的恩怨,當下能走是最好的機會,錯過了這次,孩子一出生,她再想出去恐怕難了。
雲裳是個沒多大心眼子的人,一生的腦力都貢獻給雲家血案了,得到的結果無異於血案本身的慘烈。
俗話說一孕傻三年,那兩人一唱一和,根本沒給雲裳插嘴的機會,就這麼把事情落定了。
離開聞居時,雲裳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遙望,她看到風娘飽經風霜臉上含滿了情緒,情緒是裡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希望。
出寺的那條路就像一盞明燈,風娘日日盼,夜夜盼,不知道在哪一年,那盞燈慢慢模糊直到熄滅,她再無念想,也無勇氣。
兩人一路無話,快到隆興寺門口時,數十名暗處的禁衛持刀等在了入口,遠遠看到雪地裡的身影越走越近,禁衛長心想該來的躲不掉,上前行禮道:“見過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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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修把他的話當個屁,仿若聽不見,扶著雲裳一步也未停留。
從晏南修進隆興寺,禁衛長的心就吊到了嗓子眼,眼下害怕的事,演變成了事實,儘管深知寧王說一不二的行事風格。
雲姑娘怕是留不住了!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硬著頭大跨步上前,攔到兩人面前,“小人抖膽,雲姑娘怕是不能離開,失職之罪小人實在承擔不起!還望王爺高抬貴手。”
“你還真是膽大。”晏南修窺著他神色閃躲的臉,輕笑了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旁邊禁衛手中奪過武器,朝禁衛長逼去,“人走定了,實相就滾遠點,別擋道。”
禁衛長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連退幾步,驚呼,“寧…寧王……請不要為難小人。”
“沒打算為難你,打!不然就真是失職了。”
領頭人愣神一瞬,明白了晏南修的意思,他們之間並沒有利益得失,寧王選擇做壞人,他們只要抵抗,就不存在失職!至於結果!根本不重要!
寧王這個……大腿,是絕對的大腿,如果能賣個人情給他,以後好處多多,這條大腿他可要抱緊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要不說,他能當上禁衛長呢,一點就透啊,一透就有了招兒。
他大喝一聲‘攔下他們’,緊接著利刃出鞘,禁軍兩隊排開,紛紛亮出武器。
晏南修一手抱起雲裳說了句,“抱好了,這些不長眼的傢伙若敢碰到你一下,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些禁衛都是訓練有素的兵,當下的任務是把人截住,對著寧王自然不敢下重手,再說寧王還撂下猛話,打得真是畏首畏尾。
沒打幾下呢,禁衛長如被嚇到變音似的不停叨叨‘不可傷到寧王’。
幹!本來就打得礙手礙腳,怕有閃失,禁衛長怕成這樣還打個屁,這些兵們很快就有了怠戰之意,只有禁衛長在近身晏南修了。
很快禁衛們發現了貓膩,能當上禁衛長也是有一身本事的,可是當下出的招都軟綿無力,東西都打不著,這顯然是不想打,一些眼力勁高的人似乎明白過來禁衛長是有意放人啊。
當大哥的都打出樣子了,他們還拼什麼命,這些禁衛除了先前出的幾招用了些力氣,後面都像是喝大了似的毫無章法。
一開打,雲裳就閉緊眼睛把頭埋在晏南修的頸窩裡,心也像被人捏住不敢亂動,晏南修也有所察覺,輕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