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閒雙把酒杯遞到她手上。
子書薇和他相處了這麼久,明白什麼時候該強硬,什麼時候該軟弱,要不然也活不到今天。
她瞪著兩個黑溜溜的眼珠子,勉為其難的喝了交杯酒,這酒的味道實在有點怪,像,像是——
“晏閒雙你無恥。”
大意,實在太大意了,要是被人知道她堂堂子書家的人被人下藥了,子書家的臉可丟大發了。
晏雙閒似笑非笑地說:“我也喝了,你如果能忍得住,我就不碰你,我們就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也無妨。”
這人實在是一個詭辯能手,什麼叫有名無實。
他今天娶的明明是御史大夫柯家的女兒,怎麼辦,臉越來越熱,身子越來越麻。
此時的子書薇臉頰湧紅,眉眼含春似紅豔豔欲開的花朵,眼前的人影子越來越模糊,漸漸的一雙琉璃色的眼出現在她眼前。
晏閒雙眼裡的妒火一下就被點燃了,這時候還在溜號。
寬闊的手掌捧住了她的臉,子書薇知道此時,就是天塌地陷他也不會放開了。
景德宮內,燈火通明,大宮女正在幫褚皇后梳頭,紫瑄宮的宮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皇,皇后娘娘”
“什麼事,如此慌張。”
褚文然大好的心情,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宮女跪在地下全身發抖:“三殿下失蹤了,王妃那邊已經在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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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沉了一下臉上一片厲色,“誰說三殿下失蹤了,他今日喝多了幾杯,走到同宣殿了,叫王妃先休息,等殿下酒醒了會過去的。”
“可,可是……”
宮女低著頭,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
“沒什麼可是的。”皇后從匣子裡,拿出一串極品成色的寒雪驪珠遞給宮女,“送去給王妃,說三殿下由本宮照顧著,晚些會送過來。”
這串驪珠是塞外進貢來的,當時皇上賞給她,錦屏很喜歡,女人對珠寶的愛不比對男人的愛少,這串驪珠送過去,一是表示皇后對她的喜愛,二是表明三皇子就是在她這,錦屏跟了她這麼多年,自然明白這事定為她做主。
梨園屋外腳步聲漸漸走近,晏閒雙沒什麼反應,裸著身子看著旁邊熟睡的人滿意極了。
這婚結得甚為合意,早這麼做,就不會被關在皇宮幾個月了。
“雙兒。”
皇后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晏閒雙裝作沒聽見翻了個身,摟著人繼續睡。
“再不出聲我進來了。”
晏閒雙皺了下眉,慵懶的聲音傳了出去,“今日我洞房,母后是趕著來鬧新房了,吉時已過,下次再娶的時候,通知母后早點過來。”
“荒唐。”
褚文然聲音中總算帶了點怒氣,門被開啟,劉善存把手燈拔得更亮了些,跟著進來的都是些新面孔。
晏閒雙不得已披了件衣服,滿臉不高興的坐在榻上,沒等皇后開口便說:“母后說過只要我擇秀,隨我怎麼樣,已經如了你的意了,母后倒是健忘。”
內屋佈置得很溫暖,布料都是上好的絲料,用的傢俱也很講究,顏色都比較豔麗,一看就是女人喜歡的東西 。
皇后環視了一下屋子,眼睛落在了晏閒雙身後的人,“現在跟我回去。”。
她的語氣雖輕,氣氛卻降到冰點,整個屋子裡被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除了晏閒雙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每個人臉上都冒出了細細的水珠。
子書薇緊緊抓著晏閒雙的薄衫,她不想死,卻已經感受到了皇后對著她一臉的殺氣。
旁邊的小太監已經把酒端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