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一百個不滿意。
巷子又窄又小,連輛馬車都駛不進來,屋子也都造得矮矮小小,一院連著一院密密麻麻像串地瓜擠在一起。
莫凡悻悻的看了他一眼,點了個頭。
走到院門外,晏南修遠遠就看到半院子的牡丹,差點一口噴出來。
他揚手咬牙切齒地在莫凡面前指出一個‘你’字,硬是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果然是親姐弟,心有靈犀般捨得,就是辦了件豬都不如的蠢事!
送花哪有送一車的!好端端的事被他搞得如此滑稽,真晦氣!
晏南修僵著身子走了進去,心裡想著見到她該說什麼,走到堂屋前就覺得不對勁了,屋子裡面發出了聒耳的靡靡之音。
他臉色一片陰霾,氣血一下衝到了頭頂。
正在親熱的人,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及時的分開了些身子,晏南修推開房門,看到一男一女坐在床上,男子背對著他,女人被他擋去了身子,氣得眼皮一抽,就上了手。
呂銘昭感覺肩膀被人一按,只聽到骨頭咯嚓地響了一下,還好他是練武之人,若換成普通人肩膀怕是保不住了。
他好歹也是個將軍,有誰敢出手這麼重,待他氣憤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本來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圓,“寧……寧王。”
空氣安靜良久,屋頂上似有一排烏鴉飛過。
晏南修和洛甜古怪的對視了一眼後,心想這他孃的到底是個什麼事啊。
莫凡在門口,看到晏南修嘴唇抿得死緊的黑臉,感覺脖子上有刀風劃過。
他虎軀一震強行狡辯,“我剛才就想和王爺說了,是你走得太快。”
晏南修只覺得他辦事,像茅坑裡的屎又臭又硬,甩鍋倒是很厲害,姐弟倆都是不太聰明的樣子,他心裡內疚感少了一點,看來不是失憶所致,這種憨是天生的。
晏南修本想說你們繼續,轉念一想,雲裳去哪了,這不是她的宅子嗎?
他心裡裝著一腔亂沙,只好尷尬地問:“雲小姐呢?”
呂銘昭現在腦子裡只剩一團漿糊,本能的回答:“雲,雲小姐說出去透透氣。”
噤若寒蟬的屋子,隨著晏南修的一個快速轉身,從暗流湧動變成了風和日暖,快走到門口時,他側了個身看了眼洛甜又問:“你和裳兒是什麼關係。”
呂銘昭心想,從雲小姐到裳兒,這口氣轉得夠快的。
“我,我,我是她的貼身婢女。”
洛甜嗓子乾得很,結結巴巴的嘴直髮抖,呂銘昭握著她的手,摸到了一片溼潤,只好緊了緊她的手指讓她儘量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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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看到晏南修頂著一張比鬼還難看的臉,橫衝直撞的朝前走,急急忙忙的跟著走出門外。
“王王王……王爺。”
“你!閉嘴。”晏南修突然轉身,莫凡額頭直接撞在他嘴唇上,他嘶了一聲,“從現在開始離我三丈遠,多一寸就打斷你的腿。”
晏南修現在滿腦子都是玄青子的話,那些話猶如魔咒一般在他耳邊響起——
認識那個女人。
他一月去三回聽書坊,去見的都是同一個姑娘。
西南口語還是會無意流出,很多字音和雲裳如出一轍。
那姑娘叫洛女,你聽莫奇說過這人嗎?
晏南修不是沒有查過洛女,她毫無破綻,某種資訊像被人生生切斷了。
貼身婢女?事情全都串起來了,至於洛甜知道多少,他連問都不想問,他想知道雲裳知道了多少,這個婢女若敢說一個字,他會讓她比莫奇死得還痛苦,想到這他身上起了層層冷汗。
恐懼像洪水一樣衝破防線,雲裳昨天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