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很傷心的說,我只想讓她再摸我一回。小兔子說,你會咬人,小主人是不會再摸你的。
小狗傷心的說,小主人從來沒有愛過我。
小兔子說當然不會啊,至少帶你回來時小主人是愛你的。
手裡的燃燈燒了起來,晏南修放開燃燈立起身。
“我多麼希望我是那隻小狗,至少有一瞬間被女孩愛過。”
那年她揚臉對窗笑,他隻身風裡過,這是相遇的開始,也是命運在戲弄他們。
晏南修看到雲裳一副如此陰鬱的表情,什麼都明白了。
燃燈燒塔後,玄青子擺了壇桂花酒和一盤桂花糕,大家對著滿月祭拜,儀式完成,幾人入了席。
觀棋隨便吃了幾筷子,又走到了棋盤邊靜坐。
雲裳見他今天還是無食慾,捻了幾塊桂花糕送了過去。
觀棋抬眼望著雲裳。
“要走了吧 !”
“快了。”
今日雲裳到銀杏鎮接到了表哥的信,過完仲秋節,就來接她。
“雲裳,”
觀棋動了下唇,嘆了口氣,擺手讓她離開了。
他開不了口,做為一個神算,他不該給雲彪算那一卦,太兇,有的人可以逆天改命。
大部分人指點一二能消些孽障,只有極少數人一算定終生,半點都迂迴不了。
雲彪就是那極少數,二十多年前那一卦後,他不再給人算命,從此雲遊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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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讓玄青子去懷婁一探,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石桌小酌,幾個年輕人對酒當歌,玄青子想看莫奇出醜,一個勁的灌他酒。
相處了這麼久,幾個人都有了情誼,莫奇也找不到推辭的理由,只好飲下,又用內力把酒從指尖逼出。
玄青子一副惱火的樣子大叫,“當著我的面這樣做,過分了啊。”
幾人鬨笑起來。
莫奇汗顏,只得扯開話題,“你的功夫跟誰學的。”
“一個被攆下山的禿驢。”
莫奇感嘆,“攆下山都有這等本事,真是一奇人。”
“簡直就不是人。”
他從來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撿到他時應該不會超過三十,跟在他身邊八年,只知功夫高深莫測。
那人心裡十分陰暗毒辣,不是偷看漢子洗澡,就是帶他躲在暗處看各路高手廝殺,他從不出手,看完後會和玄青子說他們招數如何,若是遇著了應該怎麼避。
那時候的玄青子被他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對他的話那猶如聖旨,一個字也不敢忘。
有時見他心情好,玄青子就像個哈巴狗一樣討好奉承,說些言不由衷的高興話,“師傅你真厲害,放眼天下沒人是你對手。”
早已長出頭髮的禿驢心情好時,會指著自己的腦袋,甚是得意地說一句,“少林藏寶閣的天下絕學,全部在我這。”
直到死了,才發現這人不僅是偷看了藏寶閣的書,而且是偷了。
當玄青子把那些書給觀棋看時,觀棋眼裡的震驚,至今他都忘不了。
觀棋帶他到幾個故人那裡譯了幾本書,有幾本書全是梵文,請的都是隱入山中的高人解譯。
他之所以能練成那些深奧的絕學,還真得感謝那禿驢,當時帶他看那些人廝殺時的講解。
雲裳看著滿園怒放的繁花,和魏魏群山千尺深潭有很多不捨,她拾起一個酒杯,“給我也來一杯吧。”
玄青子扯回思緒立即給她滿上,“從沒見過雲小姐喝酒,還以為不勝酒力呢。”
“跟著哥哥們喝過幾次”
雲裳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