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怕,為何要學他,看他也不像什麼正經人。”
“我們南修說什麼都對。”
雲裳總是能在晏南修身上,看出些雲凡的樣子,生著細長的眉眼,喜歡在她這裡討些好聽的話。
“哎呀呀!我說昨晚死活攔著不讓我吃這雞翅,原來是留給裳兒姑娘吃的。”
玄青子眼未睜,話先出,用髒兮兮的衣袖胡亂擦了一把口水,把荷葉上僅剩的一個雞翅放入了嘴裡。
等晏南修反應過來,想去奪回時,玄青子不要臉地張開嘴給他看,舌頭上只剩下了雞骨頭。
“真像餓了半生一樣,你昨晚吃了一整隻還不夠嗎?”
“哪裡是一整隻,明明你也吃了一隻雞腿。”
晏南修負氣地回:“等會我去打幾隻野雞還給你便罷,你把我給雲姐姐留的吃了就不行。”
玄青子懶腰一伸,“喲喲喲,聽這語氣是置上氣了,你去打獵吧,今天我要吃大餐。”
雲裳驚喜地問:“我們是要到銀杏鎮了嗎?”
她聽說要吃大餐,以為走到銀杏鎮了,他們此行就是去銀杏鎮的遙吾山。
“早著呢,不過快到南康郡了,那裡山清水秀,人美體豐,酒香肉肥,實在是一塊人間妙地。”
雲裳聽到終於可以去城中了,心裡也美了起來。
這些日子走山路,身體已經疲憊不堪,總算可以好好休整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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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修卻焦躁不安,入城是他最不想的。
走上半日,一路莽莽群山深谷幽森,慢慢彎成矮林小坡,縱橫幽清的小溪也匯聚成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側在山旁,河灘上幾頭老牛正在悠閒的吃著青草,偶有幾隻雄鷹飛過,很是恬靜安穩。
一邊是大片的農田,層層的水田中是樁樁秋收過的稻草根子,田坎的空地處處堆滿了過冬用的草垛,山谷之中的大塊空地是百十戶農家,櫛林鱗次的排排木屋和土屋的房頂上正冒著嫋嫋青煙。
此景讓雲裳想起雲門鏢局穿過後院也是這樣一番景像,午晌過後,她也總偷溜到清泉河邊,看那些牧童垂釣老牛吃草。
出神中,只聽一隊士兵大聲的在罵罵咧咧,這是一支約摸二十人的隊伍,裡面有五六個男子,其它的便是一些老弱婦儒,看起來是犯了事,發配邊遠地區的罪人。
隊伍中,一老者全身發顫倒地不起,旁邊的婦人,小聲的在抽泣。
見老者不動,一個馬臉士兵一腳踢在老人臂膀上,嘴裡怒罵道:“別裝死了,真死了也沒人管,識相點就快點起來,大家都好交差。”
一名潸然淚下的婦人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求你官爺,公公連著多日趕路,再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的,這兩日染上風寒,能不能歇上半日。”
“哼,犯罪之身,死了也便死了,想休息門都沒有。”
旁邊的幾個士兵跟著笑起來,完全不顧地上磕到額頭流血的婦人。
“快走。”
官爺像是在撒氣,又在隊伍前面的幾個人身上踢了幾腳。
一位十七八歲的男子被踢得直接跪了下來,他臉憋得通紅,眼裡冒著怨火。
見男子此狀,士兵們踢得更猛了,“怎麼不說了,什麼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殺而不可辱也,你們已被貶為罪民了,還以為在當官呢。”
看來這男子一路上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且怠了腳程,這些士兵們心裡都積著火。
雲裳看到隊伍裡的慘狀很是憤怒,再看看與隊伍擦肩而過,還裝聾作啞的玄青子,更是生氣。
他還真是把見死不救貫徹到底。
隊伍哀嚎聲哭泣聲越來越大,雲裳實在忍不了了,對著隊伍怒道:“住手!”
可能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