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啊,人家一對璧人,你們沒戲了。”
他拍了拍那位女子留下的馬匹,對雙眼含情的秦恆宇說:“師兄妹們真是有默契,一個眼神人家就知道留匹馬下來。”
秦恆宇只能苦笑。
晏南修第一次和他人同坐一匹馬,實在不舒服,總是隔得遠遠的,身子也繃緊了幾分。
玄青子卻坐得快活,走了那麼多天路,有坐騎送上,簡直就是天下掉餡餅的好事,他打馬上前,追上了雲裳和秦恆宇,:“秦公子,雲裳姑娘你是帶回去呢,還是帶回去……”
秦恆宇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擺明了讓他帶回去,“只要裳兒願意,我自然是帶走的,只是”
聽到這個只是,雲裳心頭一沉,難道表哥有所顧忌,還是不喜歡自己了。
玄青子接話,“只是學藝未完成,不好負了爹孃一片苦心,暫時不能陪著表妹,怕表妹受了委屈是吧。”
秦恆宇這才認真的打量了玄青子一眼,這人怎能如此知了他人心思。
秦恆宇解釋道:“也不全是這樣,只是這幾年我應該很少回芙蓉郡,只要表妹在我一定經常回去。”
“也好,”頓了一下,玄青子半真半假的開起了玩笑,“秦公子一表人才,怕只怕身在花叢中,難免不沾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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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把嘴裡的小花枝遞給雲裳,“來來來,鮮花配美人,祝你們早日喜結連理,白頭到老。”
雲裳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就討厭,半天未接小黃花,秦恆宇只得好脾氣的接過,插在了雲裳髮間。
他連著多看了玄青子幾眼,這個人有點意思,洞悉力不是一般的強。
“此花不是戴的,是吃的。”
玄青子見雲裳有去處了,有意戲弄她,誰叫她見了舊情人,尾巴都翹上了天。
他一路上哄孩子似的伺候著大小姐的情緒,又不好意思開口要辛苦費,怎麼想怎麼不得勁。
現在不戲弄,以後就找不著時機了。大街上遇著了,說不定把他當個屁。
“哦。”雲裳聽見是吃的,便有了一絲興致,聽說過桂花釀酒,菊花泡茶,玫瑰沐浴,卻不知這山間小花是用來吃的,她從髮間取出花枝問:“好吃嗎?”
玄青子答:“當然啦,口感甘甜,清香撲鼻,吃了能令人心神愉悅,肯定符合雲大小姐的口味。”
雲裳咬下一口,真的有絲絲甜味,咽入喉中一種清爽豁然的感覺湧上心頭,便給了他一個好臉色,“正如玄大哥所說,此花味甜可口,它叫什麼花啊。”
玄青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雲裳,也不作答,揚鞭打馬向南康郡奔去。
師傅讓他帶雲姑娘上山,他一路都卯足了勁,想支她走,沒想到板上釘釘的事,還會有迴旋。
師傅神算的頭銜,果然沒有浪得虛名……
他怎麼不知這是什麼花,一般人嚐到這花是苦澀味,難以入喉,只有一種人能嚐出它的甜味,就是抑鬱之人。
這種人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問題,但心中破碎不堪早已無法控制,等到發現時已經是重症之人,此時抑鬱之人一心尋死,心理和生理的折磨讓他們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意願。
如果不治,遇到任何一點打擊都會放棄自己的生命。
想來雲裳早已在痛苦中掙扎了。
雲裳見玄青子又作怪,也不想搭理。
他當初不救雲家的人,那日他去搜一搜說不定能救出幾個活口,見到弱者也不幫忙,也算不上什麼好人。
如果不是觀先生叫他來救自己,遇見了肯定也會見死不救,反正自己也不一定要去遙吾山了,或許是再也不會見面。
不理也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