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來了,他開口緩緩道:“紹王和子書姑娘走了,這會應該已經出了城門。”
領頭人聽聞,嚇得臉色立變,當即命人去追。
他們綁了巫良,直奔皇宮
巫良進宮的次數很少,如今的皇宮和他往日來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四周都是嚴陣以待的禁衛,和麵色謹慎的宮人,他似乎猜到了,皇后最近為何把晏閒雙看得如此嚴格。
這麼多年,他都只做份內的事,從不過問宮中事。
他本可以在紹王離開後,一走了之,可是卻還想見皇后一面。
哪怕是綁著來見她!
巫良很快被帶到了皇后面前,褚文然本就生得貌美,坐上皇后之位後,整個人更加的雍容華貴。
皇后身著一襲華麗的錦衣,白皙的肌膚如雪,與她的華服相互映襯,雙手輕輕搭在扶手上,峨眉輕蹙,一雙美目沒有半點笑意,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人。
是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
“你為何要放走他。”
皇后的聲音不輕不重,卻滿是責怪的意味。
這次巫良沒再回避她的目光,也沒有接直回答她的話,只是苦澀的笑了一聲,“小人失職!”
“本宮問你!為何要放走他!”
褚皇后一字一字提高音量,到最後幾個字,尖銳的嘶吼聲都出來了。
“皇后,紹王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這麼多年過去,他就像一個空心人任憑你擺佈,我雖是一名醫者,卻無法醫好他,現在有人能醫了,如不讓他去了!”
“本宮的心呢!本宮苦心經營多年,把他交給最信任的人,你卻這般對我!”褚皇后眼睛裡越來越瘋狂,用一種不甘又極其強硬的語氣道:“本宮和他的身份,註定了只能讓這世道佈擺!你怎可放走他!”
巫良長嘆一聲,“皇后,皇權就是一道無法擺脫的咒詛!紹王已經遠去,您就不要再如此執迷不悟了!”
聽到“皇權就是咒詛”這幾個字,褚文然的內心像是被重錘狠狠擊中,再也無法抑制住心中的恐懼。
“快!來人啊!大開城門!立刻去把紹王給我追回來!”
皇后搖搖晃晃地走到巫良面前,身體彎曲得像是隨時都會倒下。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執念,“當年,我單槍匹馬追入汝州城,我說要陪著他奪回天下,我說過我要成為皇后,這些,我都做到了!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親生兒子竟然會對我懷有如此深的恨意!我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啊!”
難道皇權真的是一道無法破解的咒詛嗎……
褚文然的腦海裡不斷迴響著這句話,想起這些年皇上對她的冷漠和輕視,她都默默忍受了。
只期待有一天,她的兒子能取代他的位置!
而他、竟然不要!
竟然不要!
皇后的眼神變得空洞,她呆呆地望著前方,臉上滿是絕望和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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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彷彿整個世界都離她而去了!
只剩下一片黑暗和孤獨!
“報——稟報皇后——”
這時,一名太監匆匆趕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帶著哭腔稟告道:“皇……皇上他駕崩了!”
褚文然眼珠稍微動了動,用一種極其詭異的聲音說:“哦?是嗎!埋了吧。”
太監聽到皇后的話,惶恐的抬起頭,看到一張被淚水的臉,哭聲更重了些,“皇后,您節哀,後宮還需要您主持大局吶!”
“主持不了一點,我兒子都沒了,我還主持什麼大局,他早就該死了 !為什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