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甜微笑著和她揮手道別時,她覺得活著真好,外面的天地真廣!
還是那句話,活著的人比死人重要,她想和晏南修也該結束了。
一旦把事情想清楚,做決定只是一瞬間的事,生命崩得太久,以至於放下的那一刻便病倒了。
雲裳面對許黛娥,從未如此坦蕩笑過。搞得許黛娥都有些震驚,震驚之餘很快就冷靜了,把她扶起來說:“燒了兩天,總算退下去了。”
隨手便把旁邊的湯藥遞到她手上。
雲裳大大方方的接過一飲而下,揩了下嘴角說:“麻煩王妃了。”
許黛娥笑笑,“不麻煩,我們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嗎?”
許黛娥從來都是慧心明理的人,兩敗俱傷她不願看到,王爺那邊她勸不動,只能來勸雲裳。
雲裳坦然道:“一直都是我小心眼。”
“雲裳。”許黛娥見她面色輕鬆,適時的說道:“我們談談王爺吧。”
“嗯。”雲裳淡淡地應了一聲。
許黛娥想了想道,“我一直知道王爺心裡藏了一個,入住東宮時,我見過一個長得一個與你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伴在他身邊好幾年,我知道她不是你,他看她的眼睛總是很深邃卻沒有愛,曾經我不懂,後來我才知道,那時候他在找你的影子。”
雲裳沉默半天后才說:“我想見王爺。”
,!
許黛娥以為她想通了,心裡一陣輕鬆,又隱隱有些難過,她在寧王府的地位無人能撼動,可是王爺的心落在哪處,往後需要費些心思了。
雲裳想見晏南修,這幾天反而見不到他,本來都上床歇息了,左想右想難以入睡,她披了件衣服,坐在案前寫寫畫畫。
她生病的那幾日晏南修每天都會來看她,只是雲裳都在昏睡,看著她燒得通紅的臉蛋和緊鎖的眉頭,就知道雲裳不想見他。
每次在她醒來之前就走掉了。
夜裡王府很靜,屋子裡更靜,冬蘭困得不行,趴在案前打瞌睡,幾次睜開眼都見著雲裳在畫畫,又趴回去會周公了。
年關將至,晏南修最近忙得很,回到府中已是卯時,前天聽王妃說雲裳好像想通了,心裡開心不已,只是前兩日回府都是深夜了,他才沒來打擾。
晏南修推開屋門,看到書房那處還亮著燈,就趨步走了進去。
冬蘭趴在案前哈喇子直流,雲裳也還沒睡。她靜靜坐於窗前,手握空筆,看上去無愛無恨也無嗔。
雲裳感覺到有人進來,抬起頭把手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晏南修笑著解開大氅走到她身邊,案上放了一張圖,畫的是一幅垂釣圖,寥寥幾筆兩個細長的身影,手中握著魚竿,在冰天雪地裡靠得很近。
天很冷,這幅畫給人的感覺很溫暖。
晏南修穿過屏風時,看到牡丹圖上雲裳落了字。
同遙吾山一樣。
雲裳起身和他並排同行出了書房,他總感覺雲裳身上少了點東西,揣摩了一下是少了情緒,牴觸的情緒,想到這晏南修笑意更加濃郁的跟在後頭進了裡間。
走到門口,雲裳擋住了他,不讓他再走進去一步。
晏南修也不惱,把大氅隨意地往椅子上放下,笑笑道:“這幾天,你氣色好多了。”
“費心了。”
雲裳聲音淡淡的,聽上去特別平靜,感覺不出她的心思。
“你身體好了,我便安心了。”
晏南修想上前摟住她。
雲裳警覺地退了一步……
“有好就有壞這就是人生。”雲裳異常冷靜,她怕吵醒冬蘭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人生總有殘缺或遺憾,這些年我一直在恨,恨到看不清東西,即便嘴裡一遍遍說著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