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情末了還是舊情復燃啊,你都被掃地出門了還想著回去呢,再回去也是個妾。”
他口不擇言地說出了混話,明明都不是他想說的話,卻像中了邪似的從嘴裡全都蹦了出來。
雲裳聽到妾字,整個人失控地顫抖起來,眼前漸漸竟模糊了!
模糊得有些厲害!
他怎可把她踩在泥地裡任意踐踏!
這些日子他可著勁哄著她順著她,以至於她誤會了,誤會他還會像山上那樣說話會適可而止,給大家都留有餘地。
想到他背地裡做的事,覺得自己挺可笑的!被假相騙了一次又一次!
雲裳突然失笑,也不管晏南修臉上難看的表情,徑直往床邊走去,嘴裡不輕不重地道:“和誰都一樣。”
“何意,收回你剛才說的話!”
晏南修哪能聽不懂話裡的意思,他的心臟像被重物狠狠的捶擊錐心著痛,憤怒地伸出手去拉她,力道中都透著莫名其妙的慌張。
沒想到雲裳也使著勁,被他這麼一拉,膝蓋重重地撞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晏南修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去安撫。
只看到,她忍著痛就著椅子坐下來,冷冷地道:“我說你們都一樣,我不明不白的進了這寧王府,在你這裡也只會是個妾,你滿意了嗎?”
晏南修心裡美好和期待被撕碎落了一地,他眼神變得暗沉,極其氣憤地道:“你敢如此想!”
居然拿他和秦恆宇比,他那麼珍視她,在她面前姿態低到了塵土裡,這些日子可勁的對她好,本以為起碼能留下一些不一樣的情誼。
原來根本沒有,只有化不去的齷齪。
他不想拿雲裳怎麼樣,但是秦恆宇實在太沒自知之明,居然還敢和她見面,本來都決定放過他了,此時想弄死他的心,又在意識裡重新冒了頭。
雲裳本不想激怒他的,可是晏南修就像被踩著尾巴的狗,一直對著她吠,吵死了!
她白著一張冷臉,重複道:“你和他沒有任何區別,聽懂了嗎?”
他們之間遲早會撕破臉,趕上了也就用不著挑時辰了。
你和他沒有任何區別,晏南修聽到這句話,額角里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似乎快要從面板裡衝出來了。
他一字一句的威脅,“我,會,殺,了,他。”
大灰狼終於露出了尖牙,眼前這人的情緒時好時壞,她早已捉摸不透,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做得到,不得不重視。
秦恆宇是他的表哥,打斷骨頭連著筋,沒了婚姻,親情還在!
雲裳看似平靜地笑了笑道:“都說寧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應當是光明磊落之人,沒想到威脅起人手到擒來,如果他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她還真的擺了個禮,“多有得罪,還請寧王放過。”
這種疏離,把兩人推到了一個十分陌生的位置。
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語調,晏南修更氣了,內心被一把火燒得七葷八素,完全沒了理智可言。
他咄咄逼人地問:“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當清楚?要解我之氣,豈是雲小姐一句輕飄飄的道歉能解決,你如今還剩什麼?”
他雙手抱在胸前,不可一世地藐視著她。
終於被逼迫到了如此難堪的境地!晏南修話和動作,都像一盆冷水迎頭澆下,涼透了。
他敢如此鄙視她,她原本擁有的一切被誰奪去,她幸福安康的家是被誰毀掉的,他有什麼資格問這句話。
雲裳微翹紅潤的嘴唇輕輕抿了抿,慢慢把手滑到腰間解著衣帶,“你不是想要我嗎?如果當年我們有過魚水之歡,寧王食之無味後,也不會惦記這麼多年了。”
晏南修被氣得心肝都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