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狠狠甩開。
趙婧吃痛皺眉,剛要罵咧,一抬頭,看到眼前護在許沐前頭,面色沉鬱冷淡,眼神凜冽得像是要打人的高大男人,被他周圍的氣場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再開口,氣勢也已弱了一大截,“你誰啊你?”
陸景琛低頭看了眼身後的人,那人站在那兒,神情冷淡,嘴角的鮮紅和那紅腫的左臉,無不刺激著他的神經,他強壓下心口的怒火,沉聲道:“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但你打人這事,我們要好好算算。”
趙婧挺起胸膛,冷哼:“我打我女兒關你什麼事?”
陸景琛一愣,似是沒料到兩人竟會是這層關係。許沐冷冷撇她一眼,拉住陸景琛的手,低聲說:“我們走吧。”她是真不想再跟趙婧糾纏下去,趙婧不要臉,她要。趙婧蠻橫不講理,她不是那種人。不是因為怕和忌憚才選擇退讓,而是跟這種人爭執,她覺得不值。
趙婧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不願讓她就這麼走了:“許沐,既然你想跟我們撇清關係,那就別再和昕語搶男朋友,不然這事沒完。”
陸景琛這下反應過來了,又是周昕語,而且她嘴裡所謂的搶男朋友,如果沒猜錯,應該說的就是他。一股氣鬱結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太陽穴也氣得突突直跳,原以為是見義勇為,誰料想,卻是多管閒事惹上了一個瘋子。
是的,周昕語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剋制著想要爆發的情緒,回頭掃了她一眼,“請您弄明白一件事,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周昕語做她的男朋友。也麻煩您回去告訴周昕語,我對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最後的限度,如果她再造謠,或是來騷擾我們的生活,我會告她誹謗,用法律手段來處理這事。
最後,我不管你到底是誰的母親,以後您如果再對許沐動手動腳,我也會告您,對他人進行人身傷害。”
趙婧臉上又尷尬又憤怒,加上他們爭執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幾桌的人都看了過來,朝這邊指指點點,一時覺得臉上無光,抓起包包快步走了出去。
——
兩人站在路邊,陸景琛在附近的超市買了溼巾,撕開,要幫她擦去嘴角的血跡。
許沐躲了一下,“我自己來。”陸景琛沒說話,也沒鬆手,就這麼低著頭,沉沉的看她。
許沐拗不過他,收回手,乖乖站著,低垂著眼簾,任他作為。
陸景琛心裡愈加煩躁,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惱怒和痛恨,他把溼巾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牽住她的手大步往前走。
許沐:“你幹嘛?”
陸景琛頭也沒回:“帶你去醫院,上藥。”
許沐倏然地停下腳步,用力甩開他的手,表情冷漠固執:“我不去醫院。”
陸景琛皺眉回頭,她與他對視,氣勢不輸半分。
最後還是陸景琛妥協:“那回家?”
“嗯。”他重新牽住她的手,一邊往停車場走,一邊給安晏清打電話:“嗯,我要帶許沐出去談點事,有什麼工作都放著明天再說。……對,臨時接的。……就這樣。”
坐上車,兩人沒再開口。一個三心二意的開著車,一個靠在椅背上,目光空洞的望著前方,車廂裡寂靜一片。
直到停在十字路口,許沐盯著前方的紅燈,忽然笑了:“為什麼每次我狼狽的時候,都會被你遇見?”
陸景琛看著她安靜的側臉,喉結劇烈翻滾,想說什麼,後面想起一串串喇叭聲,而身側的人也閉上眼,臉轉向窗外,一副抗拒的姿態。
綠燈了。
也許是緣分吧。
他下午跟安晏清出去談事,回來的路上,恰好經過那家星巴克。安晏清當時正跟他說話,他一轉頭,就看到坐在窗戶邊,和一箇中年婦女面對面的她。
本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