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溪齋裡來。晚溪齋沒啥東西給他偷,唯一值點錢的就是一頭牛。”
“這傢伙想要順手牽牛,但那牛似乎並不情願離去,於是發出了叫聲,我正好聽見。”
“等我去到牛棚的時候,牛已被他給宰了!”
“我本要將他宰了給那頭牛陪葬……他卻說他上有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
“我想來想去沒能下得去手,就將他放了。”
“就是這樣?”
“嗯,”
蕭包子點了點頭,“就這樣。”
李辰安又了蕭包子,覺得這個女人不能以常人度之。
他沒有再說,起身將王正金鐘等人召集到了一塊,就著那昏黃的燈光,做出了一番佈置。
……
……
天光微亮,山野裡是白茫茫一片。
又是一場大霧。
李辰安一行簡單的用了早飯,各自收拾好行頭,離開了這處山洞,走入了濃霧之中。
他們要去幹兩件事——
其一,按照江之涯留下的記號,將那些江湖中人率先給清理掉。
其二……明日傍晚時分需抵達斷腸谷那條入口處,與玄甲營匯合。
這一次蕭包子騎著那頭小黑驢走在了隊伍的前面。
因為那暗香,唯有她能聞到,所以她自告奮勇的當了嚮導。
事實上,小武也能聞到,只是他並不知道這事罷了。
山野一片寂靜。
就連鳥兒的鳴叫也只有偶爾的那麼兩三聲。
蕭包子依舊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她懶洋洋騎著毛驢不緊不慢的走著,漫無目的,似乎也根本就沒去想過何處為目的。
阿木和王正浩軒依舊緊跟在李辰安的身後,阿木保持著足夠的警惕,王正浩軒卻時不時會一眼前方的那頭驢。
知子莫若父,王正金鐘著王正浩軒添嘴唇的模樣心裡有些慌。
他現在已知道騎著毛驢的那個姑娘就是晚溪齋的齋主。
對於晚溪齋,王正金鐘是有一些瞭解的。
這個門派脫胎於數百年前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慈航道院。
那是一個修道的尼姑庵!
後來不知為何離開了一部分人去了晚歸山,建立了而今的晚溪齋。
她們依舊秉承了曾經慈航道院的一些傳統。
比如只招收女弟子。
比如修煉的依舊是慈航道院獨一無二的內功心法靜念道典。
講求的依舊是個道法自然,追求的依舊是隨心之願。
只是曾經慈航道院的弟子侍奉三清神像一生絕不成婚,成了方外之人。
而晚溪齋則徹底打破了這一規矩,晚溪齋的弟子可成婚,只是成婚之後,必須離山,並不得帶男子返回山裡。
而今慈航道院已銷聲匿跡,但晚溪齋卻成為了寧國三大門派之一。
晚溪齋的弟子極少出世,但其底蘊深厚,莫都是女子,在實力上恐怕並不會輸給牧山刀。
王正浩軒這小兔崽子賊心不死,他居然還在打著人家齋主的那頭驢的主意……這是能吃的麼?!
吃了老子賠得起麼?!
就在王正金鐘尋思得找個機會好生和這小兔崽子說說的時候,毛驢背上的那個蕭姑娘忽的醒了過來。
她一傢伙坐直了身子,從剛才慵懶的模樣一下子就變得精神了起來。
李辰安一瞧,問道:“嗅到暗香了?”
“不是,”
蕭包子轉頭,微微眯眼向了李辰安。
“我忽的想起,你……你有帶兵打仗的經驗麼?”
“……沒有!”
“那你這不是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