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伍之人。」
王費隱瞥了他一眼道:「你看,聽課聽一半,上課不認真,說的就是你,吸元蟲培育需要血肉做肥料,你還真得去龍虎山一趟,前幾日,你小師妹下山抓了一個人,他體內有吸元蟲母蟲。」
尹松驚訝,沉默片刻後道:「我這就給朝廷寫信,直接去天師府求見真人,將人提到雲南。」
王費隱道:「上報的時候把你小師妹隱去,尤其是她的名字,她離京才一年,錦衣衛未必就忘掉她了。」
「知道,我會隱去的,等見了她,我再給她做一個避佔。」
王費隱滿意的點頭,「我正要與你提呢,一年前玄妙給她做了避佔,但她現在龍虎山裡大出風頭,所以還是要小心點兒,你還是給她再做一次。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做的避佔,就算是張天師來卜算,也卜不出來。」
尹松的心情好了許多,嘴角上揚,頷首道:「大師兄放心,我一定給小師妹做好避佔,不僅張真人,就是天師府裡的那幾個長老,也休想占卜到一星半點。」
王費隱就高興的送他下山。
尹松趕到龍虎山,先去天師府裡拜見張真人,然後才提出見一見吸元蟲母蟲的攜帶者莫如是。
等見了莫如是,拷問了雲南麓川的事,他才帶著大包小包上學宮去找潘筠三個。
大包小包都是王費隱準備的,除了成藥外,他還把自己得到的一些好硃砂丶好藥材給包在盒子裡讓尹松帶過來。
三個孩子不管是畫符,還是煉藥都可以。
當然,這些貴重的東西佔的位置沒那麼大,屬於小包,大包是她們三個的衣服鞋襪。
秋天要到了,冬天還會遠嗎?
王費隱按照她們現在的身量多出幾寸來給她們做秋衣和冬衣,尤其是冬衣,龍虎山的冬天冷得緊,寒涼刺骨,所以王費隱給她們準備了大棉襖和大棉褲,再加一件塞滿棉花的直筒道袍,努力壓縮,也有一大包。
尹松背上,就隱約露出一個道髻,上半身和腦袋都被擋住了。
就這樣,他手上還不得閒,他的道童奉硯身上也掛滿了包袱,都是他從山下給三個孩子買的吃的玩的。
奉硯走在香客中間有些臉紅,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還以為素來好面子的主子也會不好意思,所以悄悄看了他一眼,誰知尹松面色坦然得很,甚至隱隱有些高興。
見奉硯偷眼看他,尹松就好脾氣的問:「怎麼了?」
奉硯連忙搖頭。
尹松:「是不是重了?來給我一個包袱。」
奉硯連忙抱緊了包袱道:「不重,師父,我們要從這個道宮進學宮嗎?」
「對,須得進了大上清宮的大門,然後左轉走甬道才能進學宮。」尹松道:「學宮的門雖然開著,但日常有人把守,普通香客是不能進到學宮的,上課期間,學生也不能到這邊來。」
尹松帶著奉硯走進甬道,往前走了幾十步便到達一個側門。
看守側門的道士一看他一身道袍,便起身迎上來,「找誰?可有手函?」
奉硯連忙遞出一張紙。
「原來是三清山的道友,裡面請。」
尹松笑著衝他點點頭,走進學宮。
學宮內的建築沒這麼多彎彎繞繞,一進來便是一條大道向前,兩邊栽種數十株梅樹,穿過梅林,奉硯耳邊突然就熱鬧起來,一抬頭,眼睛也熱鬧了。
只見有三個少年從他身邊飛奔而過,一邊跑一邊喊,「我就說不去奇趣閣玩了吧,你非不聽,我們現在要遲到了吧,聽說今天是林堂主巡課。」
遠處空地上,正有兩個人拿著劍比劃,劍勢凌厲,和他見過的做法的道士完全不一樣,光是遠遠的站著,他就覺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