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猛在玄血丹的藥力滋養下,身體一日日好轉起來。幾日後,他已然能夠如常行動,只是每當看向靈悅時,那眼中的痛苦與憤怒便怎麼也掩飾不住。
靈悅總是默默地躲在角落裡,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曾經靈動活潑的模樣早已消失不見。
辰渢看著這一切,心中滿是無奈與憤懣。他單獨將靈悅拉到了醫館後院的一處幽靜角落。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落在靈悅那蒼白的臉上,卻驅不散她周身的陰霾。
“靈悅姑娘,我知道你心裡苦,許澤那畜生做出這般天理難容的事,你若想讓他付出代價,我定會幫你。”辰渢的聲音低沉而溫柔,目光中滿是關切與心疼。
靈悅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道:“辰大哥,我恨他,真的恨極了他對我做的這些事。可是……他畢竟是我二師兄啊,我們從小一起在清平宗長大,那些曾經的情誼,我怎麼也割捨不下。我……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去死。”說著,豆大的淚珠又從她的眼眶中滾落下來,打溼了身前的衣衫。
辰渢握緊了拳頭,指甲嵌入掌心,傳來一陣刺痛,可這痛比起心中對許澤的恨意,卻顯得微不足道。但看著靈悅這般模樣,他也只能強壓下怒火,輕輕嘆了口氣,安慰道:“靈悅姑娘,你就是太善良了,只是許澤這般行徑,若不嚴加懲處,往後還不知要做出多少惡事來。”
靈悅咬著下唇,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流淚,那瘦弱的身軀在微風中顯得越發單薄,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又過了幾日,趙猛徹底恢復了過來,可當他準備收拾行囊去參加氣運之爭時,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仙武令牌。一番尋找無果後,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匆忙趕到許澤的住處,卻見許澤正拿著他的仙武令牌,滿臉得意地把玩著。
“許澤,你這是做什麼?把仙武令牌還給我!”趙猛怒吼道,眼中滿是憤怒與難以置信。
許澤卻冷笑一聲,將仙武令牌收入懷中,輕蔑地說道:“大師兄,你如今剛恢復,哪還有精力去參加氣運之爭。這令牌放在你那兒也是浪費,倒不如我拿著,去為咱清平宗爭得榮耀,你就乖乖在這兒養著吧。”
“你!”趙猛氣得渾身發抖,想要衝上去搶奪,可許澤周身散發著破虛境巔峰的強大氣息,僅是那威壓就讓趙猛難以靠近。
“大師兄,莫要自不量力了,我勸你還是識趣點,不然,可別怪我不念同門之情。”許澤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轉身便欲離開。
趙猛望著許澤的背影,雙拳緊握,卻又無可奈何,心中滿是苦澀與不甘。
就在離開錦瀾城去參加氣運之爭的這日,整個錦瀾城沸騰了起來。大街小巷都在傳著,城裡來了一位絕美的白衣女子,那女子身姿婀娜,彷彿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所到之處,眾人皆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紛紛駐足觀望。
辰渢正在客棧中幫趙猛整理行囊,突然心中一動,一種莫名的感應湧上心頭。他顧不得其他,匆忙朝著那感應的方向奔去。
在城中心的街道上,圍聚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眾人都仰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站在高處的白衣女子。辰渢費力地擠過人群,當他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時,激動地喊道:“小白!”
那白衣女子聽到聲音,美眸流轉,看向辰渢,眼中也滿是驚喜與激動。她身形一閃,如一道白色的流光般,瞬間來到辰渢身前說道:“公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周圍的人群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後便響起了陣陣竊竊私語。
“這男子是誰啊?竟認識這般天仙似的女子。”
“瞧著也是一表人才,不過這女子也太美了,簡直世間少有啊。”
辰渢卻顧不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