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嘴把牙口閉得這般緊,沒好氣地道:“蘇公公我能連自由都不要,把雲姑娘從牢裡救出來,你覺得幾句話能打發走我嗎?”
本以為能從蘇福喜嘴裡激出一句半句資訊,誰知他反而閉口不言,晏南修不由得把聲音提高不少。
蘇公公眉頭像把鎖一樣緊緊皺著,思考了好半天,才動了動眼珠子道:“寧王出府不易,要慎重。”
寧王這咄咄逼人的性子,真讓他知道了雲裳的處境,還不得鬧得天翻地覆。
他哪敢再說什麼,只能講幾句冠冕堂皇的話,目光謹慎地看著他。
此時站在他眼前的寧王,真是像極了皇上做皇爺的時候。
什麼人和事都不放在眼裡,做任何事都隨心所欲,最終只會害苦了自己。
出了大半天的日頭,把石頭都曬出了青煙,這會兒悄無聲息的躲進了雲層。
烏壓壓的黑雲像鬼似的很快就攏住了天空,看這天很快就要落雨。
“寧王,這天馬上又得下雨了,您就先回府吧。”蘇福喜看了眼天,擦著被悶熱浸出汗水的臉龐好言相勸。
“見不到父皇我不走的。”晏南修依舊揹著手,稍微遲疑了一下又抬著下巴道:“如果公公肯稍微指點,我一刻也不留。”
蘇福喜唉了一聲,嘴唇幾度張了又合道:“老奴是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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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雨水嘩嘩從天空中落下來,得~這下真是走不了了。
蘇福喜看人是勸不走了,也不再再做無用功,悄眯眯去別處忙活了。
待到傍晚,宮女們端著晚膳一份一份地送進了御書房,飯菜送到尾聲,紀婉伶帶著幾個宮女也朝這邊走來。
兩人淺淺行過禮後,紀婉伶道:“我屋子裡擺了飯菜,能否請寧王一起用晚膳。”
宮女聽到婉妃邀請寧王用晚膳眼睛都睜大了,連晏南修都迷茫了,他們倆從來京都從未有過交談。
當初百色破城後紀婉伶還能在戰火中毫無懼色,是個非常能沉住氣的人。
能當著宮女的面直接叫走他,看來事兒不小,晏南修在心裡揣測這步棋是否動得太早。
僅思考了一息,晏南修便應了一聲:“多謝娘娘。”
瑞德帝在房內,聽到倆人的對話,把筷子往案桌上一扔,頓時沒了胃口。
東沙一戰太多家家破人亡的人,很多人家全族都死光了。
紀婉伶是一個性格大方漁夫家的女兒。
除了歌聲悠轉沒有半點才藝,從表面看不出什麼破綻。
成王府的老奴看到這個和成王妃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收入府中做了婢女也說得通,可是一切都太巧合。
瑞德帝本來早就打消了懷疑的疑慮,可是今日他們的對話,卻讓他不得不起疑心。
這倆人從來沒有過交集,也不應該有交集,叫南修叫走,難道是想緩和他們父子之間緊張的關係,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瑞德帝的疑心病又被勾了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踏入重和宮,宮女和太監看到婉妃領著寧來一起來了,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用眼示詢問跟在後面的宮女。
宮女也摸不清情況,在去御書房的路上遇到在皇上跟前伺候的太監,說今兒皇上不見人,婉妃也沒往回走。
走到御書房門口,就把等在外頭的寧王請了過來。
兩人剛入座,蘇福喜領著御膳房的太監賜了幾道菜。
婉妃和寧王對視一眼,眼裡流露出疑惑。
蘇福喜暗中觀察到他們的神色道:“寧王很久沒在宮裡用膳了,皇上體恤您,特意讓廚子加了幾道菜,都是您愛吃的菜。”
“有勞公公了。”送別蘇公公,晏南修若無其事的大口吃起熱氣騰騰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