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實現了,這便當面道歉也算是有始有終。”
王取自然已經探聽了些皮毛,原來關小姐指腹為婚的陸公子家裡出事後,這關大人倒有悔婚之意,只不知真假罷了。如今見關小姐所說,心裡便猜到個大概,想來是覺得自己父親做得不地道,這才同陸公子當面致歉。“關小姐是個難得的人。”
雨小了些,關小姐也不打算再等下去,便準備離開。王取則一路護送,直到了關小姐外祖家門口,這才下馬。
原來關小姐趁著去外祖家,出了府之後先去了流盼河,自此兩面都因為其只不過在路上耽擱了一陣兒,不以為意。
“王大人,您怎知小女子姓關?”到了家門口,關小姐忍不住問道。
“聽你下人無意說的。”王取笑得晴朗。未及關小姐想清楚,轎子便要進了府門。
眼見著關小姐的轎子要進府門,王取見其不願開口,也無法,只好將腰間一塊牌子遞給她。“小姐不願說也無妨,此後有什麼事需要在下,只要拿了這牌子,隨時可以見到我。”
關小姐此時覺得已覺得王取對自己太過熱情,本不願接,但王取將牌子掛到自己轎子上面便離開,追著人家倒不好看。
丫頭取下那牌子,關小姐怕人看到,忙掖到袖角里進了外祖家。
王取騎著馬,興奮地奔到流盼河邊,車把式早已回去了,自己是想再看看那亭子。停馬望了一陣,冷臨一勒韁繩,回到府裡如遊魂般洗漱睡下,卻無眠。直鬧了一夜,這才有些倦了,日上三竿才起來。
起床後的王取,仍舊興奮得很,收拾出門直奔那書院。心裡雖也有些酸酸的,但此時更多的是甜,他得試試那陸公子,若是個好人,便用權勢壓下去,叫兩人結了連理。
想到此處,王取忽地又有些心痛,若不是自己這副模樣,定要好好照顧她。給她世上最好的吃穿用度,給她最好的日子。可自己不能,王取想到此處策馬跟上,來到書院門口,只見多家的車馬停在門口,俱是學生家裡送了人來,想來陸公子病好了。
王取下馬,見學生俱都喜氣洋洋,心想那陸公子定不會太差。
心裡有喜,又有酸,王取覺得自己很矛盾。正失神間,見冷府的那個醜丫頭正帶了一個小男孩下了馬車。
“王大人。”婉蘇見王取看向自己,只好主動見禮。
王取看看婉蘇,又看看因幾日不來學堂睡懶了的目光呆滯的小豆子,問道:“冷大人在府裡?”
“回大人的話,我家少爺在府裡,昨日同王大人您相談甚歡,也得了許多提點,回去後反覆思量,越想越覺有道理,直想了半宿,這才睡下,是以便起晚了。”婉蘇見這人是冷臨上司,說話極是小心。
王取心情極好,且平日裡也不是計較之人,曉得冷臨性子,明知婉蘇扯謊,也不道破,只蹲下看了看小豆子,見其果真與蕭大人有幾分相似,便笑問道:“陸先生待你們可好?他罰不罰人的?”
“陸先生生得好。”小豆子還未睡醒,腦筋急轉彎模組還未啟動,下意識說出了實話。
王取大笑,心道此前也見過這陸公子,倒也果真是個倜儻人。
“胡說什麼!王大人問你,陸先生罰不罰你們?”婉蘇提醒,扯了扯小豆子的胳膊,叫其清醒些。
“罰我。”小豆子這回精神了,回答道。
“哦?因何事罰你?”王取笑容盡斂,又蹲下去認真問道。
“我不肯吃飯,陸先生罰我多吃了半碗,還說我要長得高高的,才能保護自己的娘子。”小豆子打了個呵欠,說道:“要娘子做什麼,又不能陪我玩。”
王取聽了面露笑容,也有些許的落寞。罷了,就叫這個人來替自己照顧她的,一生一世。自己只在暗處默默看著她,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