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應家,現在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人死、有沒有人生病。這一次你用不著太擔心,被發現了也沒什麼。”
餘子青沒有多問。只是在掛掉電話之前說道:“看見菲律賓那邊的新聞了。是不是您乾的?”
“真理之門派來的人。都打發了。”李真說道。
通話與上次一樣簡短明瞭。餘子青似乎能夠感受到李真的心情相當差勁,並沒有多問。
李真放下手機,起床。拉開冰箱看了一眼裡面的幾盤菜,又關上了。其實沒什麼胃口……然而一定要強迫自己吃些東西。於是他走出門去在附近一家小店裡吃了午飯,然後頂著烈日慢慢往家裡走。
於是看到了三輛車。
三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幾那棟房子的街對面,每輛車裡還有一個司機。司機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四下打量,目光在李真身上掃了掃,飛快移開了。
於是鍍膜的玻璃升了上去。
呵呵……人來了。
李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錶,附近有兩個紅點。在自己的房子裡。
他本打算對方來了電話以後再約個地點見面,卻沒料到他們如此直接而高效。
不過可以理解。畢竟是四十九億——這樣巨大的一筆財富足夠讓很多人為之去死。
李真表情平靜地走過去,推開院門,一路直行到屋門前,再輕輕一推,門開了。
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這人長得沒什麼新意,就是大多數人印象當中、大富豪的那種樣子——偏胖,臉色紅潤。頭髮不多,眼睛小卻精光四射,帶著審視的意味打量眼前的一切東西。
包括李真。
門後有一個人,能力者。來者的身後也站了一個人,能力者。
另外有四個普通人站在沙發兩側,都穿著一水兒的黑西裝。李真因為他們的這種打扮而有些想發笑。不過再想一想——的確,還能穿什麼呢?
如果穿花上衣和沙灘褲,就不是大富豪而是黑社會了。
他注意到來人身後的那一位看了一眼腕錶,似乎是在確定自己是否是能力者。然後那人微微鬆了口氣。
李真慢慢走過去,將手裡拎著的食品袋子放在茶几上,淡淡說道:“沒想到來得這麼快。但這麼做可不大禮貌。”
來者無禮地打量他一番,微微皺眉:“我是孫敬堂。我沒見過你。”
來人坐在正對門的長條沙發上,看起來像是一家之主。於是李真打算站著,而不是坐到旁邊去。至少這樣可以維持居高臨下的目光。
李真笑了笑:“你是心社的人?那個聯名賬戶有你一份?”
孫敬堂沒回答,而是再一次問道:“是你取的錢。賬號怎麼在你手上?那個小姑娘呢?”
來者不善。李真心中微微一緊。北川之前說自己在東南亞一帶經營得不大好……看起來是實話。
他想了想:“冰王有事。委託我保管那個賬戶。但她走得急,沒來得及留下你們的聯絡方式,我就只能用這種法子。”
孫敬堂用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神看了看他,微微一擺手。
身後那個能力者就將手上的東西拋在了茶几上。
一股熱流頓時衝上腦門,李真覺得自己身上的鱗甲險些就衝破了體表。
茶几上的是兩套內衣。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屋子另一側的冰櫃。
孫敬堂注意到他的目光,朝門後的那個能力者努了努嘴。於是後者大步向冰櫃走過去。
李真盯著孫敬堂的雙眼:“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那麼做。”
他的語氣冷冰得像是要變成冰花、一片一片砸在地面上。但對方不為所動,只冷笑一聲:“你說她走得急?”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