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總算穩住,田不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緩緩道:“大仁,把老六帶下去,叫上大智和大信,讓他們二人幫老六換藥……”
不等田不易說完,蘇茹忙道:“還是我去吧,他們一個個毛手毛腳的!”
想了想田不易點點頭,這幾個傢伙確實比較毛躁,萬一弄不好又是麻煩事,於是田不易把杜必書交給了宋大仁,讓他揹著人先下去,蘇茹緊跟在身後,不過文敏突然也跟了上去。
“等等我,蘇師叔,我也去!”文敏急匆匆跟了過去。
轉眼間守靜堂就剩下五人,曾叔常和普空大師站在一旁,曾書書和林驚羽在身旁攙扶,唯有田不易一臉鐵青,到現在他還搞不清楚,為什麼徒弟出去的時候好好的,現在卻丟了一條手臂,甚至差點連命都保不住。
不理會旁邊的普空大師,也不請人坐下,更別說奉茶,田不易毫不客氣道:“到底怎麼回事?曾師兄,你倒是給我說說,為何我的笨徒弟會變成這樣?我需要解釋!”
此話的稍稍帶著一絲怒意,顯然田不易正在極力剋制,君不見他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頭,顯然此刻田不易已經非常憤怒。
如果讓田不易知道另一個徒弟的情況,事情恐怕會更糟糕,曾叔常只得無奈的站了出來,低聲道:“田師弟,這說來話長,咳咳咳!”
剛說了兩句,曾叔常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甚至咳出一絲血來,曾書書立刻扶著老夫坐下;田不易當即變色,剛才他沒有注意到曾叔常的情形,現在他卻是注意到了,眼前曾叔常著實傷的不輕。
眼見曾叔常這般模樣,田不易哪裡還有心思怪罪,這般情況曾叔常必是盡了全力,於是急忙迎了上來,關切道:“曾師兄,你怎麼樣?”
說著田不易忙倒出大黃丹,給曾叔常服下,一旁的曾書書苦著臉,有些為難道:“田師叔,我爹真的已經盡了力,真的是沒法子,莫師弟他……”
話還未說完,曾叔常突然怒喝:“你給我住口,逆子!”
“爹!這都什麼時候了!”曾書書一反常態,針鋒相對:“反正田師叔遲早會知道,你說我說都是一樣,眼下您好好休息,我來說就是!”
“你!”曾叔常差點被氣被過去,可是眼下不說卻是不可能,而且田不易遲早會知道,再怎麼隱瞞也無濟於事。
見這般情形,田不易更為著急,急切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曾師侄,有什麼話你只說就是,你爹我幫你頂著!”
“好!”曾書書立刻應了一聲,緊接著他從頭說起,從仙林大會開幕,再到獸神來襲,最後是怎麼逃出來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事無鉅細,一一交代清楚,就連焚香谷谷主雲易嵐逃走也抖了出來。
最後便是莫科和陸雪琪斷後,聽到這個訊息田不易如遭雷擊,險些站不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才剛過了一會兒,忽然田不易又站了起來,飛快奔向守靜堂外。
曾叔常慌忙叫住他:“田師弟,你幹什麼!”
田不易回過頭來,怒吼道:“找,去找,既然眼下你們都有傷,我去就是,去把那個笨徒弟找回來,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容易死!”
“阿彌陀佛!”普空大師輕鬆佛號,緩緩道:“田道兄,就算你現在去,恐怕也為時已晚,我等日夜兼程,現在已經過了一天兩夜,這,哎!”
說完普空大師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再也不做聲,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明顯,就算田不易現在去,恐怕也已經晚了。
田不易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不可置通道:“一天兩夜,已經一天兩夜了嗎?曾師兄,你告訴我?”
“唉!”曾叔常嘆息一聲,漠然的點點頭,確實已經過了一天兩夜,此時再去,恐怕大戰早已結束。
“蹭!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