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笑道,“畫地為牢,倒更像是你我的人生呢。。”
成曦看著遠處烙印在地面上的紅線,彷彿切割出了兩個世界。他看著允鐸,冷笑,“畫地為牢?照我看,應該作繭自縛才對。”
無妄結界。鳳凰族特有的一種最凌厲的結界。不論界內界外,只要有人碰觸到那根紅線,便會立時受萬箭穿心而死。就連施術者本人,也不會例外。
允鐸聽了他的話,面色很是淡然,他走到成曦身側,輕聲說,“我們同樣都是罪人,也都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過。。”他忽然湊近到成曦耳邊,低低的說,“你,應該會比我早一點點。”
話一說完,成曦的表現卻很冷漠,允鐸也不意外,他繼續道,“你不是想知道,是誰將熾毒下到傾竺身上的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他直視著成曦的眼,一字一頓的說,“是妖帝。”
成曦聽後,略一眯眼。
允鐸彎起嘴角,說,“是妖帝,但不是我。傾竺中毒的時候,才出生不過幾日。”
“是你父親。。”成曦隨著他的話問。
“父親?”允鐸臉色微變,一如既往的笑容開始有些掩不住從眼底射出的陰冷,“他才不配。。”
成曦並不理會,只是接著硬聲問道,“妖帝讓傾竺身中熾毒,究竟為的什麼。”
允鐸平復過後,頗有意思的看著他,“其實你更應該關心的,不是這些,而是誰去找了妖帝,讓他在傾竺身上下了熾毒的。”
成曦的眼神有些陰沉,他沒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允鐸在他身後踱著步,繞到成曦的另一側,道,“是誰,你不妨猜猜。”
他語氣輕浮,成曦不願這麼被他耍弄,他不語,眼中逐漸泛起怒意。
允鐸很欣賞他的表情,似是要試探他忍耐的極限,允鐸繼續用同樣的語氣湊在他身側說道,
“就是那個。。你敬重一生,也愧疚一生的人。”
成曦猛的瞪圓了眼睛,他再也按捺不住,暴躁般的迅速轉身過去狠狠的揪住了允鐸的領口。
他的唇色依舊蒼白,眼中卻佈滿了血絲,他像一頭兇猛的野獸,被踩痛了心中最不能觸碰的地方。
他抓扯著允鐸的衣領,咬著牙似是歇斯底里般的低吼,“你敢汙衊我大哥。。”
允鐸見他的模樣,又怎會畏懼,他不掙開,只是用著那雙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汙衊?”允鐸很冷靜,聲音卻提了起來,“在你看來,這是一種汙衊?”
他一把握住成曦攥住他領口的手腕,眼神已然狠厲起來,“蝕念若不這麼做,你以為是什麼原因能讓傾竺在狼王的眼皮底下活那麼久!!”
他不屑的笑著,“你不會真的以為,是你保護的好。或者,是狼王對王后的那些少得可憐的愛情吧。”
成曦再也聽不下去,他大喝著打斷了他,同時一掌擊出,可現如今法力大減的他又怎會是允鐸的對手,允鐸幾乎沒有移動身形,重重的一拳就打的成曦弓起了身子。
他抓著成曦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來,用近乎於輕柔的語氣對他說著,
“你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他一腳踢上成曦的膝彎,在聽見‘咚’的一聲膝蓋砸地的悶響後,又狠狠一腳踩上了成曦的小腿。
“好好聽著。。”笑容已去,允鐸的神情就像極冷的寒冰,“傾竺出生那日,妖界雷聲大作,那時的狼王是絕不會容忍再有第二個金系妖獸威脅到他的位置。蝕念萬般無奈之下,才告訴狼王,他願將熾毒下到傾竺體內,一旦傾竺大肆施用法力,便會斃命。而那熾毒,只有法力高強的水系妖獸才能解,且能解除的機率很小,就算解了,你的法力也會消失。如此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