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像走路,一條路走進去,走出一段距離,就碰見了岔路口,還一岔就岔了九個出來,選擇一條下去,結果就是岔路,不停地岔路,似乎岔路永無止境一樣。
楚南臉色越來越凝重,九條、九條、三條,這些對他來說,還根本算不了什麼,但他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雖然這些陣法對於一般人來說,已經是個超級大難題,很有可能就是窮其一生,都破解不了,可是楚南心中隱隱有感覺,事情不會這麼順利!
果然如此。
墨石能研出墨汁,墨汁能潤溼毛筆,毛筆能寫出字,但是,書房門卻開不了。
因為心中早就有預感,對於這種結果,楚南倒沒有失望,最重要的是,他連失望的時間都沒有,眼看就是三個多月過去了,要是這樣慢慢磨下去,諸殿大比很有可能就趕不上了,並且,還不知道九武、行老他們怎麼樣了。
九武還在那片稻田中,一籌莫展,他對劍很有研究,可對陣,研究確實不深,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我之劍,能斬萬物,就不信,斬不破這片稻田陣!”
因此,九武在孜孜不倦地祭劍相斬,祭出來的劍,威力越來越大,對劍裡蘊含著的那東西,感悟越來越深,甚至能夠清楚感覺到它的存在,但這種感覺,只是偶爾才有,很不容易。
行者還對著那局殘棋,臉色蒼白,嘴角滲著血;過去了這麼久,他只動了一顆棋子,走出了一步,他不敢動第二步,走第二顆棋子,因為他感覺到無論動哪顆棋子,無論走到哪一步,都好像死亡要降臨於身一般,且,這種死亡的感覺,還是不同方式的死亡,比如焚至湮滅,比如碎屍萬斷,比如丹田爆炸……
殿主在那廚房裡,忙得是不亦樂乎,那些食材啊,鍋鍋鏟鏟的,倒是能夠動,火也能生起,可他炒的菜,一直是生的,怎麼都不熟!
戰神倒沒那麼糾結,他就一直掄棍狂砸,看都不看繡花針一眼,只是,他受到了傷害,越到後面,傷害越重,戰神甚至感覺到這種傷害,似乎是被自己給砸出來的一樣。
常名歌還在彈著曲,現在已經到了彈一個時辰的古箏,就得休息九個時辰的地步;鬱百回試了上百次後,也沒爬過眼前那座有著三千米高度的山,後來,也是和楚南一樣,破起了陣,只不過收效甚微,他只走出了十米。
另外一方人馬的情況,也挺悲劇,胡為浩別說生出火來,就連一顆樹都砍不斷,雖然他布出了一個無極殺陣,可他那點陣法知識,根本不夠用。
巫射更加鬱悶,本就討厭陣的他,此刻快要瘋了,像迷宮一樣的陣,怎麼走都走不出去,他只好採取以力相破,這樣倒還有些用處,可破掉的,仍只是冰山一角,這還不是最讓他心煩的,最心煩的是他施展秘法的時效,現在他強行提升了實力,能夠做到這樣,可隨著時間流逝,秘法時效的走近,實力慢慢變弱了下來,要是一年都走不出去,那他就真的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秘法反噬再湧上來的話,別說殺楚南了,他連自保都做不到,就是之前跪地喚他主人的胡為浩,都能夠輕鬆結果了他。
天子手下則與九匹馬拼殺在一起,他能壓制住九匹馬,就剩下三匹馬不行;雷蕊倒是在雕著石頭,似乎摸到了門路,已然醉於其中;佩思玉也沉浸在煉丹中,鄭煒贊則是欲哭無淚,他的情況,與楚南最為相似,同樣的筆墨紙硯,只是一人寫字,一人做畫,可他費盡了千般力氣,才拿起了筆……
也就在楚南他們忙著破陣的這段時間裡,又有不少人走進光柱,後又消失於光柱,這其中,便有那來自於大門派的三個長老,以及手下三十九弟子,他們不是一起進入,而是分批進入,三個長老倒是一起進入陣中,進展卻是神速,因為三個長老的實力很強,且五長老還是陣法高手,破起陣來,頗有些得心應手的感覺,就像吃飯、喝水、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