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針氈,蒼天吶,她監考的是那個讓她做了幾天噩夢的學生,辰逸,這個惡魔一般的名字縈繞在劉主任的耳邊,心靈的每一個角落。
她彷彿又看到了一個個老傢伙在自己身上馳騁沙場的一幕,足足五個人吶,這些老傢伙如猛虎餓狼一般肆掠著自己……劉主任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
辰逸很得意,他突然發現李老頭出這捲紙很有意思,什麼物質的意義,唯心主義唯物主義,相對和絕對等等躍然紙上。
辰逸似乎發現這些題並不難,唯一有些棘手的是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他很想抒發一下自己的見解,可是一想到某些驚世駭俗的東西被華夏當局狠狠地立為無稽之談之後,辰逸選擇了老實。
不就背書嗎,這有何難,照搬照抄,不一定出彩,但一定不會錯的。看著滿滿的一卷紙字,辰逸忘情地欣賞著自己的筆跡,哥好歹也是一名學生不是嗎。
後背被踹了一腳讓辰逸從自美脫離出來,他發現江清雅正一臉憤怒地看著他,一雙腳在桌子下面亂踢個不停。
謝雨菲一臉幽怨,像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
辰逸略微猶豫,有了計較,趁著劉主任不注意,輕輕拋給謝雨菲一個紙團,然後自己卻不忘向江清雅投去一個挑釁的眼光,你丫再踢,踢了就不幫你。
江清雅有些急了,她對於補考深惡痛絕,當然,這是在上次抄了辰逸的題,成功過了量子力學這一門課以後的轉變。
又是兩腳踹了過來,辰逸正襟危坐,你這小妞,我看你跟我玩脾氣,玩不死你,我急死你。
劉主任很憤怒地提醒了一下還有三十分鐘的時間。
江清雅更加慌了,她已經看到謝雨菲抄了一大半,而且最可惡的是,辰逸居然同時給了汪峰胡瑞安他們四人各一份。樂得汪峰喊娘,胡瑞安和吳極拍桌子以示感激,楊懷凱就傻了,捲紙上是心愛的人兒,手心裡是一份免死金牌,這該如何取捨呢?
“美人兒,這一次俺欠你的,下一次我畫一百張供著你!”楊懷凱似乎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開始擦掉捲紙上的畫像。
“辰逸!”
江清雅雙腳亂踢,眼珠裡全是焦急。
“你要不讓我過,暑假你也別想有好rì子過!”江清雅低聲威脅道。
“那位同學,不要喧譁,再鬧我就收了你捲紙!”劉主任似乎很嫉妒美貌的女子。
“哼,收就收,誰怕你?”江清雅眼看時間也不夠了,索xìng破罐子破摔,劉主任什麼的,算什麼東西。
“嗯?敢頂嘴是嗎?交上來!”
“你說交我就交,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偏不交了!”江清雅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劉主任自上一次的事之後總覺得自己抬不起頭來,如今看到一個小丫頭也敢欺負自己,她徹底怒了!
她毫不留情地走想江清雅,準備收了江清雅的捲紙。
江清雅狠狠地看了一眼辰逸,冷哼一聲,將捲紙砸給了那個滿面粉底的女人。
“辰逸,你給我記著!”江清雅一臉幽怨。
“咳,不要冤枉好人嘎,你再瞄一眼你的捲紙。”
“嗯?”江清雅抬頭看去,只見自己的捲紙上不知何時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江清雅瞬間覺得不可思議。
劉主任拿著捲紙“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說道:“像你們這樣的學生,能學什麼,看看,半天一個字都不動的人怎麼可能是好學……嗯?”
劉主任揉了揉眼睛,不露痕跡地將捲紙放下,然後說道:“交卷了的可以走了。”
“怎麼會這樣,方才我看著沒有字的啊?難道我真的老眼昏花了?這些老傢伙,我這身體被……”劉主任如洩氣的皮球,呆在講臺上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