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而此刻,這枚玉佩出現在我的手中,玉佩的正中有細微的裂痕,應該是碰撞所致。曾經無數次的看著清晨時分,慕清將它系在腰間,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想著想著,便聽到了傅姑姑的請安聲,“公主您身子大好了吧,太后娘娘這些日子掛念著您和小主子,囑咐奴婢過來看看。”
我點了點頭,“身子恢復得差不多了,孩子也都挺好,母后身在安寧宮,也別擔心了。”頓了頓,卓曖產子後,孝端後一直未命人過來提過這件事,眼下來了傅姑姑,估摸著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雖說慕醉這兩天並未表什麼態,但是孝端後的心裡擔心也不少。“不知道傅姑姑過來是有什麼母后的口諭要傳達?”
“太后娘娘覺得宮裡的孩子兩個正好,多出來的那一個,可有可無。”傅姑姑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的平緩,照這樣子看來,想必是要有什麼作為了,“大王一直未曾表態,但是大王身邊伺候的黃福海說是大王這兩日心情不大好。”
“母后的意思,詩雪明白了,剛剛也準備著要去長信宮看看來著,傅姑姑晚來一會兒,便要遇不上詩雪了。”起了身看著搖籃裡的傾心因為殿裡出現了一張新面孔,而變得有幾分安靜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傅姑姑不常來,傾心瞧這有些眼生,這不,現在看上去才有幾分大家閨秀、金枝玉葉的樣子。”
“公主也別太苛刻了,孩子還小,最是無拘無束的時候,再說了,公主與侯爺都是自律的人,孩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傅姑姑逗了逗傾心,發現傾心又恢復了先前“無拘無束”的樣子,不由得也笑了出來。
傅姑姑待的時間不長,畢竟安寧宮裡,孝端後近前沒有比她用著更稱心應手的人了,對著彩雲吩咐了一聲:“收拾一下,去一次長信宮。”
將錦盒放在雕花鏡旁,吩咐侍女看好了孩子,便出了傾雲殿。一路上的侍女宮人見了我紛紛都是躬身行禮,連頭都是不敢抬,我不禁有幾分納悶,“彩雲,幾日未出傾雲殿了,怎麼他們都是現在這幅模樣?”
“夫人,您在傾雲殿內休養身子,並不清楚,大王吩咐了下去,說是您即便是出嫁了,和碩護國公主的權力仍然一分不少,烈夙的清陵王侯夫人依舊是很金貴。”彩雲微微一笑,“在這件事情上,大王做的還是挺好的,夫人的心思,大王多多少少能猜到幾分。”
我“嗯”了一聲,“他這般做,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在日後的朝堂上,發動對銀暝的戰爭,能有些分量;二來,便是為了安撫和籠絡本夫人,畢竟卓曖做的事情,多多少少是要算到她頭上的。”看著彩雲不動聲色地跟著我往那據說是深宮女子絕望的墳墓裡走去,至少在這一項上,比起安夫人,要好得多了。
長信宮的門匾依舊是有幾分落魄蕭瑟,比起當初,更是多了幾層灰塵,守宮的老婆子依舊是那般凶神惡煞的模樣,常年待在沒有油水可撈的冷宮裡,每個婆子的眉間都帶著嫉妒扭曲的怨氣,看著那些婆子上前來行禮,也不講什麼廢話,彩雲便讓她們領我們去了前王后的住所。
“公主,這女人剛來的幾天委實不聽話的很,礙於她又有了孩子,老奴也不好下重手,只是略施小懲。”有個婆子倒是機靈,估計是猜出我與卓曖不合,眼下卓曖失勢,這拜高踩低的,風氣如此,卓曖風光的那段時間裡,傾雲殿的日子也不好過,只不過我不在宮裡罷了,不由得又一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哦?”睨了一眼那婆子,讓她退下了,便踏進了卓曖的住所裡。入目的只有幾分貧寒簡陋,並沒有當初容媚的冷宮悽慘,看來慕醉表面上不說什麼,這暗地裡支使黃福海做的事情也不少,尋常妃嬪被打入冷宮,也就是容媚那般模樣了,不過偏偏卓曖不是一般人哪。
目光被那床榻上的襁褓吸引,礙於卓曖正躺著,也不能上前去看看流景和傾心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