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一個棒子?後,還笑著端出親手做的蛋糕。
原來那天是他18歲生?日,他惦記著和哥哥爭鬥,都忘了生日。他的父母也都不記得,只有這個來歷不明的?異國女人記得。
他至今還能回憶起李雲婷給他點好蠟燭後,順便點燃煙,眯著眼吞雲吐霧的?樣?子?。
生?在豐城這樣?龐大的?家庭中?,他從?來沒有被人如此關心、悉心教導過,一種?病態的?情緒在心中滋長。他愛上了被父親拋棄的?女人。
但是李雲婷從頭至尾,都將他當做小孩。
「姐姐不能喜歡你,你也別老是盯著姐姐。」李雲婷笑著揉他的?腦袋,「姐姐是個老女人了。」
「你不老!」他徒勞地爭辯。
李雲婷看著窗外,神情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須臾,她說:「可?是姐姐有放不下的?人,也有放不下的?仇恨。姐姐終究要回到生我養我的?故鄉,去看看那個人過得怎麼樣?,去試試能不能復仇。」
豐城慎次滿心不甘,「他是誰?我能給你的?,他也能給你嗎?我可以幫你復仇!」
李雲婷輕輕推了他一下,「只有小孩子才拿物質來衡量愛情,你爸不是希望你走光明的?路嗎?怎麼還惦記起復仇來了?」
豐城慎次負氣道:「他是個惡棍,我怎麼走光明的路?我繼承了他的?名字,繼承了他的?血脈,也繼承了他的?罪惡!」
「繼承了他的罪惡……」李雲婷喃喃道,像是在思索什麼。
豐城慎次喊道:「安娜?安娜?你有沒聽我說的話?」
李雲婷回過神來,笑道:「你每天廢話那麼多,自己?玩兒去,別總是纏著我。」
三年前,李雲婷執意回國,豐城慎次因此大病一場,他以為可?以留住李雲婷——以前他生?病時,李雲婷總是會在他身邊耐心照顧。可是這次,無論他怎麼哭,怎麼鬧,李雲婷都還是走了,走得義無反顧。
回國後,李雲婷甚至斷了和r國的?聯絡,而他因為要與兄長鬥爭,不能輕易離開r國。他沒有想到,三年前的告別竟然是此生再不相見。
說到這裡,豐城慎次已經泣不成聲,「我想將她的骨灰帶回去,這輩子?沒有人真心愛她,我來愛她!」
海姝卻?沒有被?這段求而不得的?感情打動,她在意的?是李雲婷對「繼承罪惡」的思考。當時李雲婷想了什麼呢?李家的仇人是劉布泉,如果無法對劉布泉動手,就對劉家的?子?輩孫輩動手?而劉布泉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生意,早就將家人轉移到了國外……
李雲婷似乎沒有對劉布泉的家人下手,她的?重點始終是劉布泉和劉興。
警方?拒絕了豐城慎次的?要求,他哭哭啼啼離開,在灰湧市暫且住下來,發誓要帶李雲婷的骨灰回r國。
海姝再次嘗試聯絡劉布泉在國外的?親人,無果。
隨著調查時間線一再前移,刑偵一隊終於發現一條有價值的線索,李雲婷剛回國時,曾經去四家律所諮詢過,其中?的?一家正是為星沉遊樂場提供法務服務的?刻心律所。另外三家也都是業務嫻熟、知名度較高的?律所。
律所都是一群能言善辯的人,而且非常善於和公檢法打交道,為了避免對方?拿「保護客戶隱私」來推搪,海姝去之前就準備好了協助調查的文書。
李雲婷應該是不差錢,她點名的都是律所裡的?大律師,甚至是合夥人級別。她諮詢的?問題也相似——她知道殺害父母的?人是誰,但是她始終沒能掌握證據,時間過得越久,證據就越不可?能找到,除了她之外,也沒有別的?人證,這種?情況下,還有沒有透過法律途徑給兇手定罪的可能?
律師們都盡可?能客觀地給出了自己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