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夥人心想你人都在這?兒,我還報啥警啊?但還是拿出電話,照做了。
海姝又?問:「他的家庭你也很瞭解?」
合夥人說,雖然自己是姚威的老闆,但姚威其?實比自己有錢。他是從縣城奮鬥出來的,姚威呢,父母都是知識分子,一個在大學教書,一個在中學教書。姚威沒和父母一起住,好像也?不常回去,懶得聽父母說教。
海姝說:「姚威三十多?歲,被催婚了吧?」
「嘿!這是老話題了!」合夥人說:「所以他很不想回去。他這?個人,我算是看出來了,對哪個女孩兒都好,但就是不想結婚。」
海姝拿出唐金慄的照片,「你見過姚威和她在一起嗎?」
合夥人端詳半天,「不認識,沒見過。」
海姝又?問了公司裡的其?他人,有人說:「這?不是安娜帶來過的女孩嗎?」
海姝四周看了看,「安娜今天沒來?」
對方說:「安娜是簽在我們這兒的模特,和我們這?些打工的不一樣?,基本不會來公司的。有拍攝任務的話,我們直接去接他們就行。」
海姝說:「安娜和姚威關係不錯?」
「當然,安娜的主要?對接人就是姚哥。」
「照片上這位也是姚威負責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安娜經常介紹姐妹的,但都只是幫忙,錢也是安娜自己出。」
派出所接到姚威失蹤的報警,海姝透過合夥人聯絡姚威的父母,他們得知姚威不見了,都很著急,立即趕到姚威家。海姝以為他們有備用鑰匙,但姚母拿出鑰匙,發現無法開門?,難堪地說:「他不想我們來看他。」
姚父寬慰姚母,問海姝:「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海姝問:「我申請入戶許可,你們同意嗎?」
兩人點頭,催促道:「那趕緊!」
喬恆再次接到申請,海姝問:「這次沒問題了吧?」
喬恆笑道:「還是你有辦法。」
許可一到,海姝就用從物管那兒借來的工具將門?開啟。溫敘也?趕來了,和海姝一起勘查。
房子三室一廳,一個人住夠大了,客廳散落著一些器材、裝備包,茶几上放著沒吃完的餅乾。廚房的水槽裡泡著麵碗和牛奶杯,案臺上切過青菜的菜板和菜刀也沒有收起,灶上的煎鍋裡油已經凝住,一旁放著兩個雞蛋殼。
姚威昨天?早上起來自己煮了面、煎了雞蛋,還倒了杯牛奶。但時間匆忙,他要?趕去龜白區參加公司的活動,餐具都放著沒洗,等著他晚上回來收拾。
可他沒有回來。
姚母不斷給姚威打電話,哭著說:「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海姝看完臥室和書房,書房的電腦初看沒有什麼異常,但保險起見,需要?帶回去詳細檢查。來到最後一間房時,她壓了壓把手,是鎖著的。
一個人住的地方,有一間房鎖著?
溫敘說:「對攝影愛好者來說,是暗房也?說不定。」
海姝將鎖開啟,裡面確實漆黑一片,但眼睛適應黑暗之後,便能輕易發現,這?裡不是什?麼暗房,而是一個……
海姝按亮牆上的開關,冷白的燈光灑下來,照亮了牆上的照片,和唐金慄從未向警方展示的另一面。
那些照片暴露,但又?有充滿吸引力的美感。即便不懂藝術不懂攝影,也?看得出它帶著強烈的主觀審美。唐金慄的狀態很自然,很多?張都看著鏡頭,故意擺出造型,顯然不是被偷拍的,和網上時常出現的「男友偷拍」有本質區別。
但姚威將這些照片密密麻麻貼在家裡,用一把鎖鎖起來,卻隱約讓人感到不舒服。
溫敘說:「他明明不是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