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地兒可去的時候,下意識就會來找他?譚澤堯,如果你知道俞遠的殼子裡裝著個兵痞,你會是啥想法?
大約根本不會相信吧。這種怪力亂神之事,若非親身體驗,他也是絕不會相信的。
兜裡的手機突然“叮鈴鈴”地響起來。凌方平掏出來一看,立刻推門下車,飛快接起電話,剛“喂”了一聲,就聽聶承鈞大喊一聲:“小心!”凌方平頓覺腦後風聲驟緊,身子循著本能飛快往旁邊一閃,右手下意識便朝鐵棍抓去。
“砰”地一聲,鐵棍敲在手機上。碎了。
凌方平頓時一愣。
鐵棍再次朝凌方平砸去,聶承鈞得了空趕上來,擋在凌方平面前,胳膊上生生捱了一棍,但也趁機踢倒了一個行兇者。
凌方平摔開手裡的半塊手機,上去一腳就踹向另外一個。但他忘了——他早已不是當初的凌方平。持棍者撈住他的腿一掀,凌方平就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刺啦——”車輪和地面摩擦的巨大聲響,把凌方平驚出一頭的冷汗。正想著“我命休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就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譚澤堯就著擁抱他的姿勢,和聶承鈞聯手乾脆利落地解決了剩下的幾個:“滾!”
幾個人眼看討不到好,爬起來對視一眼,匆匆散了:“俞遠,你等著!”
“你認識?”譚澤堯問。
凌方平聳聳肩:“我哪知道?放手!”
譚澤堯環在他腰上的手卻緊了緊,眉頭微蹙:“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凌方平指指自己的新造型:“很有男人氣概吧?”
面前小孩兒那一頭漂亮的碎髮不見了,烏亮的黑毛剃得極短,一根根精神地直豎著,靠近脖子的地方露出青青的頭皮。可是連譚澤堯也不得不承認,不難看,清明如畫的容顏意外地添了英氣,整個人瞬間都精神起來。
譚澤堯抬手在他腦袋上摸了兩下:“聽說生了孩子一個月都不能洗頭,這下倒是方便了。回頭給你剃光算了。”
凌方平:“……”
7重生追與逃(七)
作者有話要說:
尼瑪為什麼還有名字沒改過來啊啊啊啊啊啊,我錯了。所以這是改名字,是偽更。
於是,我再次脫線了== 來個人把我拽回來吧。啊啊啊。
靠,又被成功打岔了。
譚澤堯黑著臉,摟著凌方平進了電梯,第N次發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凌方平頭搖得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有氣無力地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
譚澤堯回科室跟主任打了個招呼,便收拾東西提前下班了。心胸外科主任姚海山,現年50歲,是M市心胸外科首屈一指的專家,俞遠的手術就是他主刀的,所以見了凌方平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頭:“小魚兒可精神多了。”
凌方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一面對著那個彌勒佛一樣的半百老頭齜牙微笑,一面在內心瘋狂咆哮:老子都快三十歲了老子不是你家大狗狗,你媽沒教育過你老摸腦袋會長不高的嗎?
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聶承鈞正在輛紅色奧迪前堵著跟人吵架。
女人說:“起開!”
聶承鈞說:“就不起開!”
女人大吼:“滾!”
聶承鈞說:“很抱歉我不是皮球。”
奧迪突然倒退了一小段兒,然後猛地加速朝著聶承鈞衝過去。聶承鈞也沒想到那女人真敢撞上來,一個沒閃及襯衫的前襟掛在後視鏡上,“刺啦”一聲,釦子蹦了滿地,聶承鈞也被拽了個踉蹌。
大紅色轎車“嗖”地一聲躥出去,轉眼只留下一溜尾氣。
凌方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誰家的女人這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