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您二位安靜吃,別白活了,一口雙用多累啊,我先去教務處看看,看完了,就去拆那浮雕,到時候夏校長問,我就是火你倆跟我打賭,為爭一口我才拆的。”
說罷,薛老三便行出門去。
薛向揚言要拆浮雕,自是玩笑話,那浮雕可是跟天寧門前人民英雄紀念碑上的浮雕一奶同胞,央校榮耀所在,薛向又沒瘋,拆他幹嘛。
彭春和崔原則自也不信,可架不住那傢伙把話撂出來了,末了,還捎帶上他二位,兼之這傢伙近來乾的大事不少,幹翻了霍無病,謝處長,又打了門崗逃校,哪一件不是無法無天,還多差一件麼?
“老彭,你說這傢伙是開玩笑吧。”
瞬間,崔原則覺得手裡的鴨子失了味道。
彭春拿起卷好的鴨子,咬了小口,揮揮手,“廢話,我就不信他瘋了!”趾高氣昂一句,聲音又跌落下來,“這貨就不是正常人,倘他哪根筋不對,真犯了擰,保不齊還真幹得出來,他孃的,你說我好好吃鴨子就是,惹著瘋子作甚,我說,還愣著幹什麼,守浮雕去吧!”說著,便朝外跑去。
大冷天的,彭春、崔原則愣是守到夜裡十一點,凍得清鼻涕直掉,這才敢回宿舍,他們到宿舍時,薛老三正在床上睡得鼾聲大作,氣得倆人又是胃疼,又是牙疼,卻不敢再招他,生怕再遭二茬罪。
卻說薛老三離了宿舍,直奔教務處去了,接待他的是訓導處的一位副處長,丁世群到底沒扯下臉來,親自出馬。
事情是明擺著的,誰是誰非,薛向也沒想著耍賴,使計,當著副處長的面兒,向兩名警衛同志道了歉。
副處長說什麼,他應什麼,他倒要看看丁世群敢給出怎樣的手段。
一如薛向所想,丁世群到底沒蠢到去拿這件事大做文章,也就是噁心噁心他,處罰結果,要他薛向寫份一萬字的檢討,得了個留校察看的處分。
薛向又沒想著評先進,留校察看算不得什麼,一萬字的檢討,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體力活兒。
彭春,崔原則還在外面守著浮雕挨凍,他便一蹴而就。
這場風波未起,就過去了,至少薛向是這麼看的,直到一個月後,薛老三才追悔莫及。
此是後話,按下不表。
時如水逝,浩浩東流,轉眼,又過去兩三個星期了。
薛向的日子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該上課上課,該學習學習,只不過這傢伙心思不理論課上,更多的注意力投注在經濟學和制度建設類的書籍上。
每每上大課,這傢伙都敢擺在桌上,裝著閱讀課本,潛心閱讀。
總之,單從學習的態度講,薛老三越來越向著三好學生髮展了。
但是,薛向這傢伙哪裡能徹底安生下來,透過隋部長的關係,他想辦法弄來不少假條。
隔三差五的便溜出校門,要麼是回家陪小傢伙,小意逛街,要麼是去松竹齋跟安老爺子下棋。
安老爺子退下來後,又被薛向收了全部的棋譜,平日侍弄花叢,出門尋老戰友下棋、聊天,身子骨反而較以前更顯硬朗了。
眼見著距離黨校結業的時間,越來越近,這幾日,薛老三也不再出門了,安心修改畢業論文。
雖是一篇應景之作,無甚出彩之處,可架不住黨校那群老教授們火眼金睛,胡亂敷衍幾個字,肯定過不了關。
這日一早,吃罷早飯,薛向便在書桌前,再度翻閱起了文章,不為檢查詞句,純是搜尋錯別字,丁校長髮指示了,為鍛鍊學員嚴謹學問之精神,錯別字多寡也納入最後的論文評分,錯別字達三個以上,論文判末。
此政一出,整個廳幹進修班怨聲載道,薛老三真正無語了,奈何權操人手,一日為學員,一日就得圍著丁校長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