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個被吊起的武裝農指指點點。
「你都聽到了,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自然要對你進行公審。」壓抑著眼中的怨毒,霍恩忍住不去看那武裝農的哀嚎。
雙手虛壓,制止了人們的叫罵。
「我不是個冷血的人。」霍恩揉著佈滿血絲的眼睛,「在場的人都是聖父的選民,聖父的意志將透過你們和自然而體現……咳咳咳……」
剛剛被拖走時,可能是有沙塵草籽一類的東西落入他的喉嚨,霍恩感覺到喉嚨一陣發癢。
「所以,咳嗯,以聖父之名,杖五十,假如他活著,則說明,他的罪孽已贖,若他死了,則說明他是魔鬼,他的家人則要被驅逐!」
兩個身強力壯的流民站了出來,手持手臂粗的棒子,他們曾經是這戶武裝農家的勞工和佃農。
「用心打。」乜了一眼,霍恩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
「啪——」
「呃啊啊!」
大棒與皮肉間的「噼啪」碰撞聲頓時在小小的空地中迴盪起來。
時間推移,烏雲漸漸彙集,而叫喊聲則越來越微弱,鮮血逐漸染紅了大棒的頂端。
當皚皚白骨露出來的那一刻,不少膽小的村民已經哭出了聲。
農婦們捂住幼兒的眼睛,不讓他們看到這殘忍的一幕。
透過這沖天的血光,再看向屹立的,面容不改的霍恩大老爺,原先名為神性的光輝上彷彿又多了一層畏懼的紅紗。
霍恩必須要這麼做。
假如背叛沒有代價,那麼忠誠就沒有意義。
他不想看到今天的事情再發生了。
面對下半身只剩一層皮連著的那人,霍恩面無表情地轉身:「聖父宣判其死亡,全家流放。」
在安靜了兩秒後,村民們恐懼地舉起雙手發出了狂熱的歡呼。
武裝農的妻子與一對兒女都被同一個十戶的人驅趕著,向著河邊推去。
他們跪在地上求饒,向著霍恩磕頭,可沒有半分用處。
在同一個十戶的其他青壯的木棍驅趕下,還是一個個落了水。
眼見在水中撲騰的那一家子,讓娜眉間還是閃過了一絲不忍。
她撇過頭,不去看他們。
柯塞神甫則又一次囁喏著站了出來:「聖孫子大人,容老柯塞中肯地說一句,這未曾有先例,就這麼牽連,沒這個規矩……」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口中發出低吼,霍恩大腦一陣眩暈,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你想為他辯護?」
柯塞神甫環顧一週,卻沒得到任何人的支援,甚至其他人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
他額頭上的冷汗立刻下來了:「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聖孫子老爺口含聖憲,太公正了!」
這一家子還想上岸,卻被同一個十戶的人持棍驅趕,一次次將他們打下水。
他們哭哭啼啼的,對著同十戶的其他人大聲喝罵,不死心地向霍恩求情。
站在岸邊,布薩克對著那幾個武裝農喊道:「你們還是早些游去附近的山頭吧,快要下雨了,聖意已決,再這麼耗著,恐怕連命都沒了。」
眼看要下大雨,那幾個武裝農的家人這才抱住一塊浮木,向著另一邊游去。
捂著嘴巴,霍恩劇烈咳嗽了好一陣,這才吐出了一口黃綠色的濃痰。
他對著吃飽喝足的孩兒軍喊道:「走,跟我去審問那獵魔人與僧侶。」
如果自己想跑,以後還想走正規渠道發家,那麼自己這事就絕不能上稱。
尤其這裡還有一個「聖女」,要是引來了大的,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必須得知道具體的情況,為什麼樹籬鄉司鐸神甫會派人來?到底是哪